寒梅(转)3
九
娱虐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早饭。吃饭很使我为难,吃少了,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吃多了,戴上刑具又很不方便。但是,我想还是少吃点儿吧。饭后,小燕带我来到摄影棚化妆间为我化妆。戴上假发、首饰、珠花,换上淡青色紧身戏服。不过戏服虽然是舞台上常见的那种水袖长裙,衣带飘飘,可真是又透又瘦,穿上以后我的内衣和贞操带隐约可见,戏装仅具有象征意义了。扮好后,小燕反复打量,说,“玫瑰小姐戏装打扮更迷人。”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古妆美女。看来,我对自己的美的自信是对的,上戏也应该不错。摄影棚里面人越来越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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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驾轻就熟,早穿戴完毕。身上的服装也是似透非透,纱裙里面双脚上的脚镣清晰可见。她拽了拽我的衣袖,指着一个正在人群中指手画脚的人说:“他就是导演。”我一看,那不是胡玮吗?原来他是这里的导演哪。水仙和我手牵着手走过去,胡玮已经看见了我,先迎过来打招呼:“玫瑰小姐,欢迎你呀!”水仙说:“原来你们认识呀!”我说:“可不,他是我的引路人嘛。”胡玮说:“我知道你来了,因为我们可以随时见面,就没去看你。我保证,你在这里一定会很愉快的。”他向我们两个说,“好了,美女们,快到道具房准备吧。”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过来两个人,倒是挺客气。一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哗啦一声取出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叫我把腿伸直,把脚放在一个铁砧上,拿铁锤用力地敲打铆钉,铁锤震得双脚生痛,我眼看着铆钉一点点变形,钉死了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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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两个人拿过一副双鱼形状的、前后有大小两个圆孔的彩绘木枷,打开来放在我的肩上,枷后部的大圆孔扣住我的脖颈,让我合并双手向上抻出,双手手腕扣在枷前部的小圆孔里。两爿枷合在一起,扣上上面的搭扣,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榫,从枷的另一个侧面穿进榫槽,把木枷合成一个整体,再用两根粗短的铁钉,把穿榫和木枷钉死。这家伙少说也有七、八斤,仿佛是专为我制的一样,孔的大小不紧也不松,我的颈圈刚好卡在木枷的大孔里面,我在颈圈里扭扭头,只能看见从木枷前面的孔里抻出的双手,看不到脚下的地面,可双手并拢被固定在木枷里无法活动,有一种奇怪感觉。他们这种钉法让我新奇刺激,也感到意外。演戏哪里用得着真钉死?这可不像是戴道具,简直和真囚犯一样了。演完戏打开该多麻烦。
我回头看看,水仙的木枷早上好了,在一旁看我呢,这时胡玮走进来看看,笑着说:“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摸着我的脸说:“玫瑰现在更迷人了,怎么样,这里是不错吧,我没有骗你吧?”我向他笑了笑。他说,“好了我的美女们,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了。”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长长的铁链,挂在我们的脖子上木枷上,一人牵一个走进搭建在摄影棚的牢房中。我从未演过戏,也未见过拍电影。在我想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被两个差婆牵到摄影棚时,我发现这里和我见过的演戏根本不同。这里没有后台,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表演现场几乎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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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急着往前赶,但脚镣限制我,只能踉踉跄跄小步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迈着莲步。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胆怯了。我们一到,立刻引起所有在场人注意。排演厅里面搭建了房屋和街道场景。刺眼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把里面照得雪亮。我跟着水仙,来到一间用茶杯粗的圆木隔成小间的房子,差婆打开里面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推了进去。差婆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三四个摄相机头从不同角度对着我们拍摄。“彩排怎么还这么多的人呀?”我问。“彩排也是俱乐部活动的一部分,有很多人来看的,这里面所有的活动都是要录下来的,有时候你都分不出什么是正式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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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明白了,参加俱乐部,就是给你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满足看客也满足了自己,我为自己的选择欣然。胡玮走过来了。水仙问:“剧本上侍从是不戴枷的。怎么这次玫瑰戴了刑具?”胡玮忙说:“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侠客,不披戴刑具,肯定很危险,这不是为难玫瑰小姐。好了,你把玫瑰小姐今天的任务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一小段唱词和对白。我要安排演出细节,时间很紧,马上开机,今天一定要完成这组镜头。”胡玮说完匆匆离去。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今天真对不起。本来你演丫环,只跑跑龙套,很轻松的。准是他们使坏,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罪。不过,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问什么怪我,怪我什么呀?”“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坐下来吧。”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你从来未戴过枷吧?”“没有。”“很难受吧?特别是手,长时间锁在枷上,下面胳臂困死了。”“我没感到什么,就是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箍得不能动,那兹味真不好受。现在我都习惯了。我还是先给你说说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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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说着,差婆来催场了。我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跟着水仙上了场。水仙虽然身披刑具,可她婀娜的身材轻盈的脚步,整个人象一朵彩云在场上飘;演唱委婉悠扬,令人陶醉,我没有什么表演动作,只是跪在那里。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胡玮夸奖我演得不错,我莫明其妙,自己都不知道我不错在那里。中午剧组供应中饭,还休息两小时。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喊,“吃饭到左手餐厅领自助餐去了!”喊声一落,几乎在场的人员都蜂拥过去,水仙叫我跟着她走,她拖着短短的脚镣铁链迈着舞台碎步风一样地行走,我可没那本事,我看不见地面,脚镣铁链几次差点把我绊倒,跌跌撞撞来到领饭的地方。餐厅里乱成一团,演员、剧组人员,还有很多看客,很多人挤在一起领饭。午餐是盒饭,大部分人拿了饭找地方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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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轮到我们,但是没有办饭吃盒饭,就要了一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发饭的人把它们放在我的枷上,我用手扶住,退到一边。由于双手紧紧锁在枷上,基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拿到了食物,但难以送到口边。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也不打开枷锁?”“打开?他们为什么把脚镣和木枷钉死?明里说剧组规定,这类镜头不拍完不卸妆,实际上从你进来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被摄像的,特别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为了满足一些人欣赏漂亮的姑娘被虐的心理,像你我现在这样,浓妆艳抹,钉了死囚枷的,拍下来制成影视片非常卖座,俱乐部都要编辑剪辑,制作影片发行的,不然他们愿意付那么大的价钱?”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教授说,签约结束时,会向我赠送影片和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那我们怎样吃饭呀?”“吃饭?只要你戴上了枷,就别想正经吃饭,只能凑合了。”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住铁盖的环,拉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就这样喝了饮料。而吃巧克力,就简单多了,用合在一起的手拿起巧克力,撕开包装,努力往嘴边送就行了。午间休息过后,下午继续演出,我还是披枷戴锁地跟着水仙上场。由于水仙表演很到位,剧组也很配合,拍得很顺利。可是,只剩下两个很短的分镜头的时候,胡玮忽然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拍摄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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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走了,我们只能等待。剧组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问水仙:“怎么他们要走?一会儿导演回来怎么办?”水仙说,“你不知道,这是故意的,导演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三五天都说不定。”“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呗,他们就是要你这样一直戴着死囚枷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这个镜头没有完,就要戴着。”我们正说着,李教授过来了。他很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歉意,说晚上宴请大家。这一下,大家欢呼起来,一些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现场,跑龙套的马上换掉戏装。演差婆的过来摘掉了我们木枷上的铁链,问李教授,“水仙和玫瑰怎么办,去不去?”李教授说,“怎么不去?他们要是不去,你们谁也别想去。”“可是,他们戴着刑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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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去吗,你们好好地照顾不就行了。”这边说着,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我实际上无所谓,水仙明显地不想这身打扮走到摄影棚外。不过,我另一个原因是急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紧张的演出根本没有时间如厕,即使有,也没办法做到。剧组男职员可不轻易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半推半就,水仙拼命挣扎,弄得脚镣哗啦响,还是被推上了车。车子向市内飞驶,其他的人特别开心,有说有笑。我说,“水仙,既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
水仙也无汁可施,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经历过大白天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夜晚到酒店去,没什么大不了,这次还有水仙陪着,顶多算再出一次羞。很快车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一个个进了酒店。我们也被他们拖下了车,却没有人来照顾我们,把我和水仙撇在了门口。这里是闹市区,可不是杏园那么偏僻。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停下来围观,看见我们模样,吃惊得嘴都合不上。我听到有人说,看,这家酒店真是别出心裁,打扮了这样两个模特,那还不引人注意?我忙对水仙说:“我们也快进店里吧,人家把我们当做迎宾模特了。”水仙点了点头,我俩互相搀扶着,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进店里。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帮我们打开厚重的玻璃门,当我走过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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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唱堂会的。”“唱苏三起解。不对,不会有两个苏三。”“会有两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扮很正常。我们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穿过大堂,乘电梯来到一个亮着五彩灯光的大厅,象是舞池,礼仪小姐把我们带到一间挂着“醉艳”标牌的房间,一进去,看见了那一帮人已经围着一张大圆桌坐好了,我们一进去,那些人立即起哄,把我们往里让在主席位的两侧坐下。主席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热情地帮助我坐下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首先感谢水仙和玫瑰小姐能够参加我们的宴会,也感谢各位辛苦的工作,我敬大家三杯酒,祝两位小姐青春永驻,美丽如新,祝大家健康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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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我和水仙坐的两个人立刻端起酒杯,“我们来服侍两位美女!”
说着把酒送到我们嘴边。我极力扭着头躲避,不防还是被灌进了一杯,呛得我直咳。水仙站了起来,向着主席说道:“制片大人,你也不管管,哪能硬灌呀?”我连忙说,“我实在是不沾酒的。”一圈儿人不依,嚷嚷起来,“不行!不行!美人在座,美酒在杯,美人饮美酒,赏美人媚态,世间一大美景,怎能不喝酒?”“好了好了,”被叫做制片的人挥挥手,“大家停一停,听我讲。两位美女就不要饮酒了,现在是七点半,一会吃完饭请美女给大家跳舞,怎样?十二点我们再回去。大家要招呼好两位美女吃好,然后才能跳好舞,好不好?”
大家一起叫“好,好!”立刻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夹菜,往嘴里送,看着我们吃下去,又帮忙擦嘴。那个热情劲儿,我们躲也躲不开,乐得就势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饮料。一圈儿人都在围着我们闹,制片一直都很绅士,只是礼貌地给我们夹了菜,放在面前。一会儿,制片起身,把椅子向后移了移,说,“吃好了,可以到外面跳舞了!我先去了。”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叫好,几个人也跟着出去,制片一走,水仙靠近我说,“这个是制片,好多主意都是他出的。”余下的几个人拉住我们俩,“走吧,跳舞去吧!”我们只好起身,在几个男人的簇拥下慢步走向舞池,舞池里面已经有了些人,男女相拥,在舒缓的音乐里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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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看见我们出来,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玫瑰小姐,水仙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家看,多靓的一对美女花呀!大家欢迎她们为大伙露一小手!”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摇晃着身体,跺着脚,把身上铁链扯得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小手,指着制片笑着说:“你说我们这样怎么能露一小手?玫瑰新来,你们不要欺负她的……”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我们请你们这对美女花上台唱首歌,跳个舞,怎么是欺负她呢?”看来我今天这个场是出定了,就硬着头皮说:“好。我唱,我唱……”制片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玫瑰小姐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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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热烈掌声后,大家安静下来,大厅顶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跳舞的人退向四周,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浓装艳抹,披枷戴锁的古装美女。越是失态,越是招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拖着脚镣的脚显得非常沉重;铁链随着走动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一边好奇的看着我。制片走到我身边,轻轻问:“想唱什么?乐队准备伴奏。”“唱什么呢?”我问自己,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我忽然想起“苏三离了洪洞县”来,记起我在报社时,有事无事爱哼这段,唱词差不多也熟了,事到如今随口就说:“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制片高声叫道:“好!玫瑰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伴奏!”一阵悠扬的京胡过门传来,我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想手舞足蹈。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手舞是不可能的,足也蹈不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脚,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一曲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说:“你的表演别开生面,叫人特别难忘。”他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悄悄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我保证待遇优厚。”我不知道该怎样表示,只是连声说:“谢谢,谢谢。”制片走上来,扶着我的枷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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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过去学过京戏?”我笑着摇了摇头。赶快退回坐位。水仙对我说:“唱得真不错呀,有些味道。”我说:“瞎唱。”低声说,“我想去洗手间,怎么办?”水仙说:“我也是。”我俩离开座位,水仙请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带我们去洗手间,而且还想请她帮帮我们,礼仪小姐很热情地答应了。她在帮我们脱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这真是真的?”又提了提系在水仙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水仙的说:“你以为是假的呀?”她说:“这不是道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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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回答道:“是道具,可是真东西呦。”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
漂亮的礼仪小姐吃惊得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那当然了,”水仙开玩笑的说:“若也这样把你锁起来,怎样?”她笑了笑说:“不知道,肯定很刺激。”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拉着我要下池,我还没表示。水仙替我挡驾:“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制片说:“可以跳慢三步嘛。”李教授也走过来,邀水仙跳舞,我们一起下了舞池。
制片侧着身子揽着我的腰,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两只脚行动不便,常被脚镣铁链绊得失去平衡,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这那是跳舞,简直是受罪。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一群人兴高采烈,意犹尤未尽地散去,我们也被送回了杏园。十
戏外戏三天以后,胡玮终于来了,剧组忙活半天完成继续上次未拍完的一组镜头,己是夜里十二点。我过去最长也就是捆绑大半天,这次戴了一个星期的脚镣木枷,双脚还算能够活动,可固定在木枷里的两条胳臂一动也不能动。从木枷孔里伸出的双手,只能作出手指交叉分开的简单动作。这些天来,都是小燕为我服务,帮我洗漱、化妆、喂饭。小燕很尽责,对我这个“囚犯”服侍得很周到,每天的洗浴都是小燕代办,当小燕为我脱去衣服,身上只留下无法卸下的木枷、脚镣、贞操带,让我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那种感觉实在惬意。这种时刻,我“想要”的感觉非常的强烈,但只能忍耐,而忍耐的滋味是最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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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做事很认真。每次洗浴之后,就会请小青为我化上鲜艳时尚的浓妆。这么多天里,我的脸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被脂粉覆盖的,拍摄时是花旦浓妆,不拍摄时也是重彩艳抹,我只是一具玩偶,他们爱怎样摆布就怎样摆布,就连木枷上的双手,也被细心修饰得象是一朵兰花;小燕一看到我的妆面不洁就会及时地为我清理补妆,她说,要保证摄入镜头里的玫瑰小姐一定是最完美、漂亮的。几天下来,所处的环境、气氛更深地加强了我对绳索铁链的沉迷,甚至想这身上的木枷脚镣,还有贞操带永远不要去掉才好。不过我不知道,这一段的戏演完,是不是要去掉枷锁镣铐。我问水仙,水仙说,按惯例是的。可是,拍完了最后一组镜头,制片过来说,大家休息两天,接下来我们拍《法场问斩》一场。水仙低声说,别想开枷了,继续戴着吧。我当然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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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事儿,我睡了一天。由于带着木枷,睡觉没有好姿势,再好的床睡起来也不解乏,开始两天根本睡不着,难得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晚上水仙才到我房里来。水仙穿着那套淡绿色的练功衣裙,笑盈盈地。“怎么样?玫瑰姐,唱戏辛苦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水仙和我见面,隔着枷,谁也碰不到谁,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枷挨着枷,我侧脸看着她说:“可不,不过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他们捉弄人,叫我在舞会上出洋相。你想想,戴着脚镣颈枷,行动都艰难,怎能跳舞。”
“那个晚宴加舞会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他们把那情节都给拍下来了。俱乐部录制一些演员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我问,“水仙,这么长时间你总是这么演戏的吗?”“就是。不过我也习惯了。说真的,看到像你这样的美女都愿意享受这种’奴隶’的生活,我都快离不了这锁链了”。水仙抬了抬脚,说,“我签下合同的头两个月里,我感到他们是在虐待我,后来看到许多的漂亮姑娘自愿来被绳捆索绑,也就自然了。不过,编剧和制片的主意真多,不管是什么戏,都能设计出和捆绑有关的情节,而且你还无法拒绝。就像法场问斩这场戏,演出时恨不得把你捆成一个肉棕。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过去演过两场,他们总变着法儿作弄我,一旦有什么歪点子,都无法抵制。”“你说演上法场,真的同被判斩首的犯人一样被绑着?”“那可不,那些人捆起你来可狠,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规定来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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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要那样……?”“不会。根据剧本,你只是陪着我。在宣布将谢瑶环押送到法场问斩时,你的戏就结束了。我当场卸掉镣铐再上绑绳,就是那时他们才借机死命地捆绑你,我上绑以后在去法场的路上还有一大段唱,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算完。”水仙送了耸肩,仿佛要抖落身上的绳子,又说,“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过了四天,小燕告诉说,明天可以开拍了。那天早上,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来到拍摄现场,搭建的古老式样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临时演员----也就是来看热闹的。胡玮跑前跑后,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胡玮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带囚犯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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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场,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还是只跪在那里就行了。表演进行十几分钟,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将谢犯主仆押回大牢!”立刻有人把我们架下来,这时我的戏就算演完了。水仙在后台喝着勤杂人员送上的水,等待前台的演出。忽然前台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水仙拖着脚镣踩着莲步飘到台上,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的演员立刻上去将水仙按在地上,按照剧本设计情节,为水仙卸去脚镣和木枷,他们拿铁锤敲,用凿子剔,用冲子冲,丁丁当当,倒也麻利,卸掉了水仙的枷锁、脚镣。
摘去脚镣手铐后,接着公案上又是一声厉喝:“将谢犯剥衣上绑。”刹那间,衙役打扮的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的上衣,最后连乳罩也扯了下来,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绷绷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唉哟!唉哟!”人们根本不顾水仙的反应,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亡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水仙跪在地上,低着头摇动着身子,大声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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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们能这样干,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快把我解开!”场上谁也不说话,水仙抬起头,彩妆粉面上泪光莹莹,犹如花瓣挂满露珠。胡玮走上前去对水仙说:“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水仙打断他的话说:“好什么?快给我解开绳子,我绝不这样演下去。”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一把抓起水仙后背上的绳子,用力一提,严厉地问:“闹什么?”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制片这一提,更是深深陷入皮肤。水仙痛得浑身乱颤,不自主地跟着直起了身子,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我怎么能这样赤身裸体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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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打断水仙话头说:“有什么不可以,你应该适应观众的需要来表演。历史资料记载,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表演不是要忠于生活嘛,艺术需要献身精神吗。”水仙还要反驳,制片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怎么这次要拒演?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哪!”他把水仙又猛地一提,水仙止不住哭叫起来。这一刻,场上很静,没有人关心水仙是不是该演,周围的人都在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致的婀娜身体和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颤动的乳房。由于哭泣,水仙满脸是泪水,很是狼狈。我看这样僵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制片说:“请你先放开手,我来帮她抹一抹,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好,你好好劝劝他。”制片显然很高兴我出来劝解,又对水仙说,“我们以前合作得很愉快嘛,你看又有玫瑰加入,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看水仙身上的麻绳几乎都陷进白皙赤裸的肌肤,由于血流不畅,已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色。我弯腰给她把脸上泪水擦净,悄悄劝她说:“水仙,你这样下去拖得时间越长,越难受。反正已经被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这时胡玮也上来劝道:“水仙,一切都准备好了,很快就完事了。今天你受委屈了,制片说给你演出费翻番。”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慢慢站了起来,我赶忙将水仙脱下的戏服拾起退下来。胡玮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水仙什么也不顾了,开始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夺目的美丽,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she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水仙确是一个优秀的演员,用自己声情并茂的演唱,把剧中人物情感表现得活灵活现。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唱词如泣如诉地表达出来,叫人惊叹不已。这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戏既有传统戏曲的典雅优美,又极具现代虐恋的感官刺激,不愧为一个独特的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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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悲愤地唱完最后一句词,伏在刑台上引颈受刑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导演显然很满意,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很好!”场上围观的人发出一片喝彩,朝演出区涌过来,我立刻弯腰低头用枷住的双手拿她的上衣,冲上去披在水仙赤裸的身上,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场。整个拍摄全部结束了。由于水仙的出色表演,拍摄一遍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导演又张罗怎样庆贺,水仙可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急于离开,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特意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胡玮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给水仙的奖励。回到俱乐部驻地,小燕过来为水仙解开了绑绳,然后请道具工解脱我的枷锁。道具工用了铁锤、电钻,总算把铆钉冲掉,打开了脚镣。铁锤敲电钻钻时的敲打震动,几乎将我的脚腕都震麻了,拔除颈上木枷的铁钉和抽出穿榫时费了点儿功夫,总算卸掉我连续佩戴了九天的木枷和脚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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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脚镣终于卸掉了,我感到了空前的自由,脱去脚镣的双脚特别轻松,走路都轻飘飘的。但是,禁锢过久的手臂已经不能自然伸直了,弯曲着垂下来,接着把我的双手拉在身后,戴上了十字铐。
那天晚上,第一次身上没有束缚——虽然还有十字铐、颈圈、贞操带,比起卸掉的颈枷、脚镣和五花捆绑已经算不上什么——地入睡,睡得特别香。还作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我和水仙两个被捆绑着,罩在玻璃瓶里,放在大厅里面,就象两朵盛开的花。十一
虐游第二天,不,应该是第十二天,小燕一早过来,仔细的帮我洗漱,带我重新作了头发,化了新妆,当然新潮漂亮,我确实十分喜欢,可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正经女孩儿。小燕说,“这个星期玫瑰小姐没有演出安排,要不要参加俱乐部组织的娱乐营活动?”“什么?”“俱乐部组织会员到野外的m体验,”我明白了,可能就是所谓的野外调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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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什么活动?”小燕打开电视,选择一个频道,显示出一幅幅设施场景画面,其中就有那个游艇在湖面飞驰的镜头。我刚进来时随李教授已经见过体验室。我想起上次被直劈双腿绑吊在铁笼子的里面的姿势和感觉,很想再体验一下,我还想被关在那个仅仅把头露出来的封闭的铁箱子里,还想试试水仙小姐说的只绑起手腕脚腕反吊起来。但没想到还能到野外去呢,到野外会有什么呢?不会像我在洛美镇那样偷偷摸摸,还被人抓去示众半天吧,我想了想就说,“去看看吧。”小燕说,“今天上午就有一个活动,如果要去,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我环顾四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小燕拿过我刚来那天送来的高跟鞋,帮我换上,在扣上鞋带以后再锁上两只小锁。然后为我套上浅蓝色吊带短裙,短裙照例是很透的,依稀可见我里面的内衣——系带式的比基尼,自从进来的那一刻,除了演出时在外面套上戏装以外,我一直就是这样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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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我忽然想起了水仙,问小燕,水仙在做什么?小燕说,我看过了,水仙小姐还没有起床呢,她说休息两天要回家去。“回家去?”我记得她说过她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不到期呀。“有什么事?”“不知道。”小燕带我来到楼梯口,那里已经有两个女孩儿,穿着打扮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红色,一个白色。身材颀长,穿红的女孩儿被一副板式手铐反铐着双臂;穿白的女孩儿生得小巧玲珑,身体曲线极佳,凸胸翘臀,蜂腰细颈。她双臂反剪,五花大绑,穿了一双比我的鞋跟还高很多的高跟鞋,更显得亭亭玉立。小燕给我们互相介绍,我知道了那穿红衣的女孩儿叫“红羽”,穿白衣的女孩儿叫“白荷”。不一会儿,胡玮也来了,他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盯着我。“梅,你真行,没想到你表现那么好。”
“什么?”“演戏呀!你能坚持戴了十天的木枷脚镣,真了不起。感觉还好吧?”“感觉还可以。演戏只是跟着水仙后面跑就是了。”“水仙的表演也很好。不过裸体演出一场,原来担心水仙不肯演,打算用你的,当时只是试探一下水仙,没想到她稍微反抗一下就接受了,而且演得那么投入。”“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m倾向的人久而久之也会有了。”和胡玮是老朋友了,我不无抱怨地笑着说,“为什么不直接用我?不过我不会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考虑水仙不会同意,就用你上,然后由水仙配唱。”想到水仙被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she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的情景,我真希望那时被捆绑的是我。“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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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有一个正在拍摄的现代题材的戏叫《湮灭》。看过电视剧《红蜘蛛》吗?写的是漂亮的女性犯罪受到惩处的故事,《湮灭》和你现在拍的《重生》异曲同工,《重生》虽然说的是现代的事,可是有关m的部分都是古装。这部戏里可全部是时尚女郎,差不多都是三点式出境,”胡玮笑了笑,“有些还是全裸的,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迎合观众吗。拍摄环境大部分是实景,当然,绳捆索绑也都是真的呦。”我有些动心,问:“这部戏开拍了吗?”“已经排了几组镜头了,有机会我安排你出境。”听到这个回答,我很称心,又问:“今天有什么活动?”“几位小姐非常希望到大自然中寻求刺激,我们去一个新开辟的风景区,荒无人烟,肯定刺激。”说着,又过来一个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的女孩,手铐的链很长,和脚镣的铁链连在一起,不至于脚链拖地便于行走,同时也使她的双手不能举起来。她身边跟着一个穿工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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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都准备好了。”我们围着胡玮站了一圈儿,胡玮说,“绿萼一来,我们就到齐了。今天起用两天时间,我们要走进大自然,还要参加一个展览,尽情地享受“自由”,保证大家尽兴。请姑娘们上车吧!”胡玮在前面向走廊的尽头走,我们五个女孩儿——差不多都是二十一、二岁,我算大的,也算作女孩儿——在后面跟着,穿工装的男人走在最后。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门,小门外面,停着一辆厢式货车。穿工装的男人抢先几步,打开车门。我们四个站在车后,“坐货车?”
“姑娘们,上车吧!”穿工装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我们谁也上不了车,都戴着“装备”。穿工装的男人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跳上去不知忙些什么,一会儿跳下来,再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一会儿跳下来,又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最后一个是我,是胡玮把我抱上去的。上了车,我才知道我们是怎么坐车的:车里空荡荡的,车厢两壁横栏着几根铁链,每条铁链的中央有一只铁圈,就是电线杆上固定横担的那种,我们一个个被铁圈卡住腰肢,锁在铁链的中间;车厢顶部垂下的铁链锁住我们的颈圈。拉得很紧,我们四个互不挨靠,只能笔直地站在车里。穿工装的男人又拿出了塞口球给我们挨个戴上,然后跳下车去关上了车门。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货车的两扇车门关得严丝合缝,车厢里漆黑一团,我们四个谁也看不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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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跟着摇晃着开动,慢慢地爬坡,驶出了地下车库。车子行驶在街道上时,平稳了许多。可以听见周围嘈杂的喧嚣,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一辆小型厢式货车里面束缚着四个女孩儿。不能有任何动作,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们象坐在船里,行驶在漆黑夜里的海洋上,颠簸摇荡,随波逐流。车子大概是出了城,越来越颠簸,我在车里站也站不稳,倒又倒不下,身不由己地摇晃着。车子走走停停,只感到车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不时地听到发动机加速爬坡的声音,不知道行了多长时间,等到车子再次停下,发动机不再轰鸣时,车厢后门打开了。突然间she进来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还是那个穿工装的人跳上车来,把我们身上的锁链一一解脱,又把我们一个一个抱下车来。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没有人,也没有建筑。四周是起伏的山坡,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可以看见有小路的痕迹蜿蜒通向远处,林中鸟鸣,草丛虫吟,一派未经人力干扰的原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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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工装的男人把我们放下车,就登上驾驶室,发动机器,在空地上调过车头,经过我们身边时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用手指着前面一条不宽的石阶路说:“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你们沿着这条路向上走,上面有人等你们,我先下去了。”车子摇摇晃晃地向山下开去,把我们几个留在不知去处的山林里面,红羽、白荷、绿萼和我呆呆地站在空场中央,头上的阳光直she下来,看样子已是中午,晒得我头皮发麻。我向空地边上的树荫里移动着脚步,红、白、绿也跟着走。我们脚上的鞋子在华丽的大厅地面活动也很不便,根本无法在这种粗糙的砂石地面上行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朝着指定的方向走了。反铐着双臂的红羽,五花大绑的白荷,戴着手铐脚镣的绿萼,锁着十字背铐的我,挨挨挤挤,艰难穿行在林间小路上,自己走路都很难保持平衡,踩稳一步再迈下一步,都是摇摇晃晃,谁也帮不了谁。不过,在这幽静的山林里,出现几个曼妙美丽的女孩儿,而且是绳索锁链加身的女孩儿行走,显得那么富有诗意,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我们,把我们的行动摄入镜头。
走啊走,戴镣山间行。红、白、绿、蓝色的短裙,在林间飘荡,就像山岫的彩云,又像起舞的蝴蝶。好在小路没有岔道,走了很长时间,总算看见前方露出了一座亭子,我们坚持着,穿过灌木掩映的最后几级石阶,来到了亭子里面。亭子里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看我们到来,毫无表情地说:“大家都到亭子的上层去吧。”穿着高跟鞋爬山,上完这百几十级的石阶,又没有人扶持,几个女孩子早已是疲惫不堪,听说又要爬楼梯,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挪步。“不上去,你们怎么到对岸哪?”“还要到对岸?”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再摇摇晃晃地挨着扶栏,踏着楼梯,上到亭子的上面,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亭子是过河的索道站,这一层是高层站,刚才我们站的地方是中间,下面是下层站。向下看,一道河流蜿蜒而过,对面看去,依然是郁郁葱葱树林,河宽大约五、六十米,凌空两道钢索一高一低横跨两岸,对岸索道亭掩藏在树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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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道载人平台突出在亭外,我们被安排依次站在等待乘坐索道的通道上,第一个是白荷,掩面人取出眼罩,给白荷戴上,把白荷扶到钢索下面。索道上没有载人的索道篮,掩面人拿出一只保险挂钩,吊勾勾住白荷背后的绳子,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掩面人把白荷脚下站立的台板向前一踢,台板猛地落下去,白荷双脚立即悬空,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呜”声,迅速地向河对面滑去。掩面人重新把平台拉起来放正,原来那平台是活动支架,可以随意设置不同的高度。绿萼第二,也被戴上眼罩,俯身在台上,掩面人用驷马攒蹄式把绿萼戴着手铐脚镣的手脚捆绑起来,拿保险挂钩勾住背后的绳子,再把平台升高,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同样一推台板,平台落下,绿萼立刻腾空沿着钢索飞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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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排在第三个。我被戴上眼罩,平躺在平台上,脚踝被捆上绳子。接着平台升高,落下,我被倒吊起来,紧接着我的身体快速下落,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被倒吊,恐惧和刺激夹杂在一起,不由地大叫起来,
由于塞扣球的压抑,只不过发出了“呜呜”的低鸣。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我的头部猛地向前一甩,脚上的挂钩显然被什么挡住,我想是到了对岸了。有人过来抱住我,把我从钢索上解下来,放在亭子周边的石凳上,取下了我的眼罩。我看到胡玮,他和另两个摄影师早就支好了照相机、摄影机,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另有一个男人专门负责接应,白荷坐在我的旁边静神,绿萼驷马攒蹄躺在脚下。
胡玮和我打了个招呼,立即紧张地注视着河对面,我看见红羽凌空悬挂正飞快地向我们冲过来,她的双腿起劲地在空中蹬着,象是在疯狂舞蹈。近了一看,红羽竟然是被绳索吊着脖子过来的!接应人员不慌不忙地拦住,取下吊钩,把红羽放下,红羽面色发紫,软软地躺在我的身边,仿佛没有了气息。我看红羽的样子,有些害怕,看着接应人员,想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吊死她?”可是,发出的依然是“呜呜”声。接应人员根本不理我,胡玮走过来说,“别害怕,一会儿就好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红羽,白荷也凑了过来,果然,两三分钟以后,红羽面色有些回转,胸部开始起伏,接着把头一偏,呜呜地啜泣起来。白荷、红羽、绿萼全都过来了,摄影师们回放着刚才拍摄的镜头,评点说笑。白荷、绿萼身上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休息了十几分钟,红羽已渐渐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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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玮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在下面那座别墅里休息,明天继续活动。夏天的白天真长,我看到一个摄影师的手表已经显示17时,太阳还斜挂在山坡的树梢上,南方的九月,太阳的余威仍在。我们坐在亭上,暖风透过身上薄纱吹在身上,把疲惫的我们吹得更显慵懒。胡玮和两个摄影师已经收拾好器材,背上大包开始下山了,那个接应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胡玮背着两个大包拯往下走,回头向我们说,“这是一个正在开发的风景区,道路还没有建好,车子是没法开上来的,这条索道主要还是运输货物的,回程线还没有安装好,回去只能是步行了,你们看,那里有座桥,离别墅很近的。”我顺着胡玮指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座别墅就在我们刚刚度过的河的那边,那座桥就在索道站的下面。“怎么下去呀?”我们四个看着发了愁。我和红羽依然被反铐着,绿萼还是戴着手铐脚镣,只有白荷完全解除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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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用肩碰了碰红羽,示意动身下山。白荷搀扶绿萼坐起身来,我忽然想起绿萼过索道的情景,想问,可是又说不出话。我用头拱拱白荷,要她解开我口塞的带子。白荷摇摇头,扳过绿萼、红羽的头要我看,原来,我们的口塞带子全都是锁在脑后的,没有钥匙,就没办法打开。我们互相挨着,走出了索道亭。亭外,不像上来时的路有石阶可行,这一面在两三级台阶之后,就没有了道路,上来时还有相对较平的石阶路,现在连那样的石阶也没有了。满地的泥土石块枯枝树叶,一路下坡,更何况我们又穿了特高的高跟鞋,根本就无法行走。这时最艰难的是白荷,她没有被捆绑,也没有戴锁链,可是她脚下的鞋跟最高,就是那种直立脚尖的芭蕾鞋,
胡玮他们早走得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女孩儿站在山坡上进不是,留不是,连呼救都不可能。看看下面不远处的大桥,再看看渐渐西沉的太阳,还是鼓足勇气向下走。穿高跟鞋上山还不感到什么不便,但是下山就特别地艰难,为所有女人钟爱沉迷的高跟鞋,成了惩罚我们的刑具。为了保持平衡,白荷扶着我,绿萼搀着红羽,倒退着向山下走,这样道路就显得更长。太阳很快就落到山那边去了,山风呼呼地吹起来,天色说暗就暗,四处的景物渐渐地模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没有电灯,我们不由地着慌起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总算到了桥上,四个人都走不动了,我的脚腕象是要断了,一步也不想走了,肚子也汩汩地叫起来,才想起来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好在那座别墅就在桥头上面的山坡上,现在总算是到了“平路”上,对我们的双脚来说,不亚于到了天堂的广场,走起来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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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的门口,只见小燕正拿着一支蜡烛站在一层的入口处。十二
虐会小燕看我们进了门,转身向里面走去,烛光向前移动,把黑暗留在后面,我们也只好跟着向里面走。绕过一层院,是一片开阔的场地,看样子是休闲的地方,建有小亭、回廊、水池、石几。小燕把蜡烛放在一个石桌上,石桌上放着些插着吸管的饮料,我们围着石桌坐下。小燕挨个解下了我们的口塞,我把长时间撑开的嘴张合了几下,噙住一根吸管,喝下一罐饮料。其他几个姐妹也渴坏了,一解下口塞,都迫不及待地吸吮着饮料。白荷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扶住我的肩,问,“玫瑰姐,你累不累?”我说,“就是鞋跟太高,脚太累。”白荷说,“只要像今天这样走上一天的山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也保证能成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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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荷脚下的鞋跟最高,比我还要艰难,“白荷,你脚下真有工夫。”白荷说,“我平时一直都是穿12cm跟的,要不然,这么高跟的鞋子,穿上就走不了路了。”白荷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要是穿5cm以下的,还真有些不适应呢,平底的就不用提了。”白荷说着站了起来,说实话,白荷那身材,那两条腿,配上那样的鞋,真的是匀称修长,性感迷人。忽然间,四周点起了火把,火光把小广场照得通明,我看见两架摄影机从左面和前面对着我们,我们在中间,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四个男人正在忙活着什么,胡玮也在那里。小燕把我的口赛重新塞进我的口中,在脑后锁上;过来两个男人,手里提着绳子,来到我的身边,一言不发,一个弯腰用绳子系住我的一只脚腕,一个搀着我站起把我扛在肩上,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摆布。他们把我扛到回廊上的小亭里,一个人把绳子抛到亭梁上,我被单足倒吊起来。
我头朝下,在跳动的火光里,向上看,我的一条腿被绳子挂在亭子中央,另一条腿难堪地岔开,短短的裙子翻了下来,如果是白天,我那贞操带保护下的秘境一定是暴露无遗,我甚至想,还不如把我的双脚都捆绑起来,也比这样好。向下看,地面离我有半米高,我一挣扎,身体就在空中摇荡,我故意地挣扎,一会儿就弄得大汗淋漓了。他们把我吊起来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火光都熄灭了,四下里漆黑一团,听不见一丝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样,也没有人再过来。不知是实在疲惫,还是陶醉;也不知是昏迷,还是入睡,等我再次清醒时,天色竟有些放亮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侧躺在地上,我知道双手是反铐在身后的,就挪动双腿想翻身起来,可是没有感觉到腿的动作。我一惊,才发现我的大小腿被折在一起紧紧地捆绑着,再一感觉,手铐取了下来,双臂也被从肘部开始紧紧地绑在一起,我的手脚连一点儿活动的可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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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朦朦胧胧看见小燕和两个男人过来了。男人们走到我的身边,小心地抱起我,竖直放进一只透明的箱子里,膝盖抵在箱子底部,垫有软软的衬底,上面铺着红色的绒垫,拦腰有一道玻璃卡板,脖子的地方也有一道,两道卡板把我固定在了箱子里面。小燕拿了纸巾,为我清洁妆面,有人在箱子下面作着什么,接着,透明的箱盖盖上了,我感到自己有些象是包装的礼品。箱子被罩上了布,抬上了车。车子摇摇晃晃地开动了,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车子停了,也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我被搬动着,还能听见其他的移动物体的声音。等到我箱子上的蒙布揭去,眼前一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作为一件展品放在一个大厅里,我能够看见面前有6个展品,都是被绑扎成各式姿势的女孩儿。我看见了白荷,白荷呈跪姿被装在一个小口的玻璃瓶子里,双手在背后反绑成‘拜观音’;一个女孩儿四肢伸展,固定在一个大圆环里,圆环吊在天花板下;还有一个手脚锁了锁链所在一只铁笼里。其余的是些各样捆绑,我都不觉得希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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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面进了人,大约20来个吧,其中有我们同来的摄影师,我只认得胡玮一个,都拿着摄影器材,一个一个展品仔细观赏评论。停留时间最长的是白荷,我听到他们说,这个模特娇俏可人,肢体柔韧,展品构思奇巧;对那个圆环姑娘评论是人漂亮,姿势难度大,耐虐性强;评论我是成熟美丽,气质高贵。我一听说我‘成熟’有些不高兴,不就大那么两三岁,结婚了嘛。那些姑娘们未必都是清清白白的,这些男人,眼睛真挑剔!这帮人对每个展品评头论足,所有的人都对每个展品反复拍照,闪光灯快把我的眼睛照花了。过了好一阵儿,总算是议论完了,又听见有人说,还有两个特别的表演,第一个是空中舞蹈。只见一个身着三点式的女孩手脚上绑着绳子走进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根带吊钩的绳子,一个满脸胡子的人把钩子钩住女孩身上的绳子,挥挥手,吊钩上升,把女孩带上空中作着一些动作,虽然女孩的手脚是绑了绳子的,可没有绑在一起,还是自由的,m特色不浓,有些像表演杂技。
第二个是胡玮介绍,也是“空中舞蹈”。没想到这次是红羽上场,红羽戴了绿萼那样的手铐脚镣,走到场地中央,我们在索道亭上见过的那个男人在红羽身边放了一只一米来高的小梯,拿出一根绞索套套在红羽的脖子上,上面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吊钩上。红羽攀着小梯向上爬,站在小梯上。那男人挥挥手,吊钩上升,慢慢拉紧绞索的绳扣,男人松开了扶住小梯的手,离开现场,红羽站在小梯上无法保持平衡,似乎想要用手去拉束在脖子上的绳子,可是和脚镣连在一起的手根本抬不了那么高,眼看着红羽脚下摇晃了一下,小梯倒下,红羽被吊在了空中。绞索勒紧了她的脖子,越抽越紧,红羽化了浓妆的脸也变了色,锁了锁链的手脚徒劳地舞动,挣扎越来越疯狂,我看了直害怕,可是叫又叫不出,动又动不了,真难想象这会是一种游戏,简直和谋杀差不多,也不明白红羽怎么喜欢这个。现场的人们一起把镜头对准红羽,把红羽拼命地挣扎的死亡舞蹈全部记录下来。可能有四五分钟的时间,红羽被放了下来,抬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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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家的议论可热烈了,有人开始攻击,说简直就是杀人。胡玮从人群中向前走了一步,笑着但是很认真地说,“刚才的空中舞蹈就是所谓的窒息游戏。窒息的最直接后果是缺氧,缺氧会造成不可逆的昏迷甚至死亡。在濒临死亡的瞬间人会产生幻觉,并且还伴随着性快感。这种游戏体验的就是这种感觉。但是,大脑血流中断的时间不能超过5分钟,呼吸停止时间的极限也在5分钟左右,刚才的表演是3分零10秒,虽然短时间的晕厥和窒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多多少少会出现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等负面影响。
这种游戏极其危险,请大家切勿模仿,也建议不要把刚才的影像传到圈外,以免害人害己。”满脸胡子的人站出来,面向大厅环视一周,“各位同好,各位朋友,今天,9月6日,是国内sm界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我们成功地举办了这个展览,这次展览一共有4个俱乐部10个展品,规模不大,也算是sm的盛会,展品各有特色,代表了不同的风格,大家对杏园对唯美刻意追求印象深刻,他们带来的全是标准美女,我很羡慕。我想下一步也要挖掘美女们的恋虐潜意识了,希望不久我们还能再次举行这样的展览。下来可以自己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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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那些摄影师们又对自己感兴趣的展品留连拍照一番,有四个人站在我的旁边合影,两个人为我拍了特写,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又被蒙上了蒙布,搬上了车,一路颠簸很长时间,我在箱子里像是一件物品被运了回来。回到杏园,我是连箱子一起被抬进房间,直接倒在床上的,当小燕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以后,双臂、双腿早已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我回忆两天的经历,几乎没有吃饭,走了很艰难的山路,捆绑得结结实实,心里浮出一句话来:“天降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笑着说,孟老夫子,你绝想不到会是这般境界吧?
躺在床上很长时间,小燕来帮着我起来,再次为我补妆,说是李教授在餐厅请我们吃饭。我忽然想起报社的通知来,就在餐桌上趁机向李教授表示了我想要出去几天的意思。李教授说,梅小姐是我们俱乐部的理想会员,入会以来的表现非常好。不过,合约期内离开俱乐部,是不能取下颈圈的,时间你可以自己把握,不过,别忘了我们呦!十三
夫驯吃完了饭,我简单地洗了一下,请小青为我整理一下妆面,换上了俱乐部提供的超短牛仔装,拿回我的小包包,联系了胡玮,请他送我回家。胡玮一直把我送到小区的门口,我下了车,告别胡玮,走进小区的大门。小区值班警卫看见我,以为是陌生人,从值班室里出来,可能是想查问的,最后大概还是认出我来,又没有问。我回到已经半月没有进的家。没想到,家里的灯竟然是开着的。我有些诧异,不会是我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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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卧室,发现床边放着一只很大的旅行箱,“难道会是我的丈夫回来了?”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丈夫归来,惊的是我现在的样子,我的脖子上戴着颈圈,头发剪得时髦前卫,化着服务小姐一样的妆,我已经看不到原来的我了。而且,而且胳臂、腿上还留有深深的绳痕,如何见我的丈夫?这一刻,我有些慌恐。忽然,开门锁的声音,我急忙赶到门口,果然看见我亲爱的丈夫从门外的黑暗中跨进门来。“亲爱的!”我跳起来扑到她的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丈夫一把把我抱起,在客厅里旋转,然后把我抛向沙发,压在我的身上。“说说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他捧找我的脸,仔细地端详,“我的小猫咪,你真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性感了,告诉我,都作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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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有些害羞地说,“你自己猜。”他伸手把我的头从她的怀里托出来,“我一猜准中,作m女了吧?”我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