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畜人鸦俘14


家畜人鸦俘第二十一章
畜籍登录手续
1
隔着光幕
在预备槛的中央,麟一郎无力地坐在金属质地的地板上,终于从严刑拷打中(他把肉体检查想成严刑拷打了)解放了,他垂着舌头,松了口气地休息一下。一直到昨天为止,运动后一定会激烈地想要抽烟的欲望,现在,却被空腹时对红奶油的食欲吸收走了。舔了好几盘的红奶油(他不知道达昆的混入程度减少),他发现味道一点一点地改变了,但是,与一开始时,快把他身体融化似的美味不同,一种独特的异味、异臭,完全将他的舌头与鼻子俘虏了。在不知不觉间(就跟了解香烟的味道,或是吸食鸦片中毒一样)对红奶油系点心类(第十六章5)的魔味的喜好,深深植入他的大脑边缘系。即使那般严酷地使用过肉体,他却几乎感觉不到疲劳。那是因为混合在奶油里面的维他命Y的效果,将他肌肉内的疲劳素完全分解。不过,麟一郎以为这也是因为奶油的效力,使他对这个末知世界的医学能力感到惊讶。他的身体状况,就好像经过适度的练习之后,恢复到完美状况一样,但是,他的心却感到无比的空虚。在接受严刑拷打的时候,他呼唤的情人,到最后还是没有出现,失望使他感到空虚。他立着双膝,双手环抱,左手紧握着右手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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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儿不会来了吗?她应该就在这座宫殿的某个地方……或者是我听到说她没死的事情是骗我的……不,不曾那样的,克莱儿一定还活着!一定会来看我的!……下次再见到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曾反抗了。我要立刻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不会再乱来了,我发誓。只要她肯说一句「原谅」,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逃离这个地狱牢笼之路,只有一条,只有靠知道我不是鸦俘的克莱儿了…但是,为什么她不来呢?她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吗?或是知道、却不方便来吗?还是人生气了,气到故意不来呢?...啊!不管怎么说,为什么你昨夭,会想要进入那个飞碟里面呢?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就在他这么东想西想的时候,在从上阶引导往地阶原畜舍的动廊上,克莱儿正在听宝琳说着预备槛的构造以及畜籍登录的手续。「……懂吗?结束洗礼之后,按着就要在登录卡上登记,决定号码。办事员会为我们做一切的登记,我们只要回答他问的问题,在最后签名就可以了。」「这样啊!」「然后,他会给你一张打上号码的鉴识牌,你必须自己把这张鉴识牌放到鸦俘的颈圈上面,还要打上三鞭的权利宣言之鞭,正式公证你的所有权,我们将担任证人,但是,在公证前,你必须给他戴上鉴识牌。因为我们会在光幕外面,只有你一个人进去里面,在颈圈上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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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戴上颈圈了吗?」「没有,笼子的固定用金属一关上,就会变成颈圈,只要给他饵,它就会把头伸入那个颈圈里面。」「饵?那个污秽的……」「对,红奶油。刚才好像让它舔了很多了,所以,这一次用「零达昆」给她试试看。」
「这些事情,仆人懂吧?」克莱儿有点不太有信心地问着。「颈圈上面,会记载持有者的名字与家畜的名字。会使用电气烙笔,不过,不是直接烙,在拔掉颈圈金属以前,都不曾痛……」
「痛......?」「那叫做间接电烙技法,就像写在颈圈的外侧那样,等一下箍紧圆环之后,就会烙印在皮肤上,那时候才会痛苦。」
「啊!要烙在皮肤上啊!」
克莱儿很惊讶,但是,宝琳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是的,因为那是持有者的签名。然后,装上鉴识牌,放到地板上,一只脚踩在它脖子处,给它三鞭,每一鞭都要念一段句子……」就在频频点头听着的时候,动廊已经将一行六人送到原畜舍了。打开了标示着SPAREPEN的那个房间的门。克莱儿知道,中央的笼子四周,包围着单视光幕,但是,当她跟大家一起前往,看到刚才用缩小立体型看到的笼子,以及在笼子里面抱膝的男人时,男人突然抬起头,男人的视线往她那里看去,她不禁产生错觉,以为男人发现到她,才往这边看的。对麟一郎来讲,那只是凑巧。明亮晃动的光壁远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可能是超越五官的本能预感,告诉他会有事情发生吧!他不知道,他焦急等待的救主克莱儿,就站在那边,正隔着光幕往他这里看。在他宽广额头下的黑眼睛里面,绽放着不畏苦难的光辉。健康而强健的肌肉,因为皮肤处理过,所以胡子也长不出来,刚剃好似的鬓角、嘴角成八字形的严厉感,如果是昨天以前的她的话,一定会对这幅充满男子气概的容貌,产生超越人种的爱慕,她的心会强烈地受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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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在对方不知情下,回看男人的克莱儿的眼睛,只露骨地表现出犹如在动物园里面,观察动物的人的那种好奇心而已。2以物换物的交易
「克莱儿,怎么样?要让给我吗?」
突然,是德莉丝的声音。她的眼睛慌忙地追着墙壁上的家畜适性检查结果性能表的数字。「这个嘛……」克莱儿恍惚地回答着,一边注视着那张表。上面只用简写与数字,做很简洁的标示,她很难了解,不过,德莉丝指着IQ147的地方,很惋惜地说∶「知能指数147吗?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变成读心家具了。」相对地,赛西尔指着下面的AQ108、LC5这几个数字说∶「不,爱情指数108,慕主性系数是正5。这系数的分数太高了,这种鸦俘面对主人以外的人时,读心能力就会急速下降。147的话,如果是跟克莱儿小姐,或许可以变化成读心能力。即使比标准值150低,不过,可以用慕主性来弥补。但是当然也可能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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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赛西尔手指按着的地方,宝琳继续说:「羞耻度(一次)减少到负7,但是自尊度(一次)是负8,批判度(一次)也是负8,这样就很够了。服从度1.5、卑屈度0.5、这种调教前的数值非常低,调教训练的乐趣,就在于畜化度有多低,这是很重要的。克莱儿,你挖到宝啰!」加上威廉的说明∶「而且,德目指数中,勇敢度与忍耐度等各个项目几乎是满分,雄性度的数值也很高,肉体各部分也像刚才看到的那么棒,总平均指数值就变成132了。嗯……」听完之后,克莱儿也渐渐了解表的看法与内容了。赛西尔小声地说∶「这绝对不是可以让给别人的东西,光是这种慕主性系数,就很了不起了。如果你想要那台水中脚踏车(指河童飙)的话,用这家伙的球去换就可以了。」
她不懂球的意思,正想反问的时候,德莉丝又重复地催促她说∶「克莱儿,要不要让给我?」
克莱儿往笼子那里看去。在笼子里面垂着头的麟一郎在想什么呢?他应该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声才对,他在哭。看着他的泪水把地板滴湿的时候,她的脑中浮现出昨天在飞盘里面,看着他的泪水洗着自己的长靴的情景(第六章1)。而且,也想起在那之前,她在他其中轻声说的话∶「……如果这是爱情的试金石,我们就接受这场试炼吧!麟,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的。」(第五章3)。几乎是反舍性的,她回头看着德莉丝,发出确定的答案。「不,我不让,我不能让!」不能否认的是,因为适性检查的结果太好了,一直将她的心往否定的方向拉,不过,这时候,让她下定决心,断然拒绝的,是因为她想起那段誓言,她意识到那誓言的重要性。麟一郎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会非常感谢我,绝对不曾错的。做了个无聊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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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后悔的情绪,在一刹那间侵袭着她,不过,重新思考之后,她想,虽然说过「接受试炼吧!」但是却不是说「要忍耐试炼」。虽然说过「两人永远在一起」,却没有答应「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丈夫」。即使不是以情人的身份,而是以宠物身份来讲,「爱」这个誓言,她应该不算说谎。麟,我没有毁掉誓言,我拒绝了德莉丝小姐的要求喔!我要自己来疼爱你,把你当个鸦俘来疼爱…「那么你刚才说过想要飙,那句话取消啰?」德莉丝提醒似地说。「除了飙之外,还附赠狗沛罗喔!」德莉丝网咬不放。结果,赛西尔从旁插手营救。「可是,就公平性来看,拿飙与沛罗来换这只鸦俘,实在不够吧!而且,飙恶作剧的事情,表示这个工具故障了啊!」「因为克莱儿小姐流浪时养的这只鸦俘,似乎跟我们养来做鞭打用的不一样,很疼爱这只鸦俘。」虽不知道两位女性一直到刚才为止的交涉经过,威廉却对着克莱儿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附和赛西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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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拿这种宠物,取它的种怎么样?如果你只是想要决斗士的话,这样就好了吧?」「嗯!可是,我想要独占这种型的决斗士。」德莉丝固执地说,但是赛西尔出了个主意∶「既然这样,就拿走全部的球好了……。」「说的也是。如果两个都拿走了,就可以独占种子了。」她率直地点点头,对克莱儿说∶「怎么样?用球跟飙交换吧?因为是代用品,所以,就不附赠狗啰!」「她的意思,是要放弃鸦俘本身,而迁就剔出睾丸。」宝琳解说似地说∶「就是要用球跟飙交换。」「要从麟的身体上切下来吗?」克莱儿惊讶地说。「是的,球现在在去势鞍那里。做好畜籍登录号码,保存在金库里面,这是很寻常的……」(第十四章3、5)「两个球我都要。」德莉丝截断姐姐的发言。如果是等一下要将麟一郎去势的话,克莱儿也许也会有点犹豫,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去势完成了,她就不再踌躇了。她的耳中又听到那个被倒挂起来的可怜家伙,那一声声「请原谅我」的哀叹。如果拿自己已经没用的麟的去势睾丸,可以救它的话,岂不是很便宜吗?
「我没有异议。」「那这样就0K啰!」德莉丝也很满意似地说:「你随时都可以来要求变更飙的登录名义,虽然不急……」于是,本来只为了克莱儿说了要救飙的性命,差点就要放弃麟的,现在不仅确保可以拥有麟,同时也救了飙的命,而且,成功地把它变成了自己的从畜。3新畜登录

「啊!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了,只记得要向克莱儿小姐说明,却忘了先取下重要的洗礼用的圣水……」宝琳突然慌张地自言自语着。马克少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如果是一般的邑司贵族的话,那是会经常准备着的东西。威廉使着眼色,小声地说∶「不用担心,刚才在灵液大厅时,我就发现了,我下令使用膀胱,可能会晚一点,不过等一下还是会拿来这里的……」「啊!太好了。」这一家的女主人松了口气地说。
「我们预定要外出,有事要忙,既然洗礼要延后,就先做登录吧!克莱儿,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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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没关系。」
任凭大家处理的克莱儿,不太了解宝琳与威廉谈话的内容,但是,因为有客人马克少年也在,她只好含糊地回答掩饰过去。「那么就先登录吧……」宝琳对着刚才一直等在角落的登录员招手。走向前来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白人女性。除了适性检查那般的学问式事项,事务性的、行政方面的工作,全部都由女性担任,她当然是平民。与贵族不同的是,平民全都拥有职业,她叫做薇拉·克雷,是畜人省畜籍局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登录课的股长,现在担任代理课长,是个能干的人。刚才她跟分类课的可蓝博士轮替,在这里等待这一家的人们前来----对于不用前往登录课,反而可以把登录课的人叫来,像琼深侯爵一族这样的大贵族,她是不可以主动催促的,在这段期间,她要做好准备,接下来就只剩下与登录者本人有关的事项而已。在这里简单地说明一下畜籍簿吧!这是对个人畜,也就是指并非那种从一开始就是生产来作为建筑零件或家具材料的,而是可以独立行动的每一只鸦俘所做的电脑记录。每一只都有A、B、C、D、E五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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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栏是个体记录,除了视觉上看到的个体特徵之外,还登记着DNA号码。使用DNA的龄性染色体的排列,就可以辨识细胞阶段的个体,所以,并不需要指纹。B栏是血统记录,也就是户籍簿,但是,在看着父母是谁、跟谁交配、会生下什么样的小鸦俘等的邑司人的意识中,与其说是人的户籍,还不如说更接近于赛马马匹的血统谱系图。C栏、D栏相当于以前日本的不动产登记簿的甲栏、乙栏。C栏的所有权纪录中,会记录下买卖、赠与、继承等所有权转移的原因以及时期、对象等。D栏中会标示清楚抵押权等其他权利。也就是说,拥有令人羡慕的个人畜的主人,可以拿这种鸦俘去做抵押贷款。E栏是畜体零件记录,主要是刺青与(去势)睾丸,不过,内脏也包含在内。因为与个体的处分分离,有时则会只剥下背部的刺青来卖,有时候会在朋友的乞求下,赠与肾脏或角膜(与以前的法制不同,当然不需要提供内脏的个人畜本身的同意了。因为个人畜的肉体零件,全部是属于个人畜的所有者的,所以可以自由处分)不过,为了要弄清楚权利关系,所以,会在这一栏上留下纪录。
薇拉现在已经纪录好A栏的DNA号码以及E栏的去势睾丸是属于德莉丝的权利,接下来只要向本人询问B、C栏的记载内容就可以了。少夫人告诉她「就是这一位」,于是薇拉来到克莱儿面前,从皮包里面拿出卡片,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从上衣下摆的后面,拿下挂在右腰带上、羊羹状的细长筒子,从里面抓出一只矮人,把它轻轻地放在那张卡片上面,慎重地向克莱儿行礼说∶「奉女王陛下之名,在登录前,容我请教二、三个问题。您的姓名?」「克莱儿·科特维古。」克莱儿按照刚才商量过的报上姓名,视线的角落里,有东西在桌子上动着。她住桌上看去,矮人拿着棍子似的棒子,用棒子的前端在卡片的表面摩擦并奔跑着。这是什么装置呢?棒子碰过之后,上面就滋滋滋地印出了美丽的字,上面已经写好了CLARACOT这几个字,正要写完WICK。这是桌矮人的一种,叫做活动笔(活的钢笔)是一种活的文具,他拥有的是矮人用的写字棒。活动笔不像以前的文字处理机或口述笔记机那么笨重,而且,不管讲得多快都跟得上,字体也可以自由改变,是很方便的东西。说不笨重,但也不像钢笔那么小,所以,不是任何人都会带在身上的东西,不过,像薇拉这种从事书记相关事务的人,就一定要放一只在携带用笔筒里面,就像以前的箭筒一样,挂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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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这只鸦俘的时间是?」「在196X号球面,复活节那一周之后----」交换订婚戒指之后,舞会的那一天,今年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克莱儿突然想起这一点回答。「永远属于你。」麟如此发誓的那一天,就是我捕获他的那一天。活动笔好像拖着棒子似地卡片上跑着,畜籍栏C栏的「所有权取得原因」就变成「狩猎捕获」了。「你的所有权是完全的吗?」除了我之外,他应该没有其他的女友。「是的。」「你可以发誓,将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吗?」「是的。」「关于饲养它的一切责任,饲养的权利以及伴随而来的饲养上的义务,你都可以负责吗?」「是的。」
「这只鸦俘要取什么名字?」「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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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过要为他取另一个鸦俘的名字。「好了,那么请签名。我会将登录结束的鉴识牌来跟卡片交换交给您……」签名用的笔类似原子笔,不是普通的圆珠头,但是,滑而好写。签名栏以外的地方,是美丽的印刷体,全部都填好了,就好像印刷的一样。从身高、体重、脉搏等(昨天在皮肤窑里面测量出来的)开始,一直到刚才在墙上看到的性能表的各种数据,也都抄写在上面了。克莱儿在推测年龄这一栏上,看到写着地球年二十三年二个月,感到很惊讶,她知道麟一郎的生日,正确计算后,正好就是二十三年二个月。但是年龄栏上是推测出来的,而且,没有记载出生年月日,也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只从肉体检查的结果中算出来,却算得这么正确,令她不得不惊讶。但是,在这张详细的卡片上,到处都找不到「獭部麟一郎」这几个字的标示,除了TEVIN1267这个号码,以及复杂的DNA号码之外,卡片的右上方,写着RIN(C.C1),就是这只鸦俘的个体识别标示。这是A栏上,他的正式标示。就只有这样,「懒部麟一郎」这个带着人类气息的名字,将永远都不需要了。
RIN(C.C1),一定就是「隶属于克莱儿·科特维古所有的土著鸦俘第一号麟」的意思,不过,号码的数字前面写的TEVlN是什么呢?交还卡片,登记员克雷小姐以俐落的动作,将一枚刻着号码,类似钱币的东西交给克莱儿说∶「奉女王陛下之名,畜籍局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第五特别区第一股将登录捕捉到登录号码一千二百六十七号的土着鸦俘。」TEVIN的意思,就是地球支局欧洲分室第五特别区第一股(I)中登录的土著鸦俘。所谓第五特别区,就是包含最近的西西里岛在内的南伊一带,增加了别庄之后,特别设置的出差处管区。从这几年来,只有一千二百多这个数字的原鸦俘人口数来看,是非常之少,不过,从隶属于可以利用地球别庄的阶级的有限人数,为了享受鞭打乐趣,而自鸦盆各岛捕获的数字来看的话,这个数字是一点也不少了吧!麟一郎就是第一千二百六十七只。在二十世纪的地球,以一个独立的人格,所谓一个人的生命,比整个地球还重要,以那么尊贵的一个人的身份在地球上昂首阔步的懒部麟一郎,到了「邑司」的世界,就落入了畜籍。身心都隶属于一个女性,饲养他的权利与义务,都属于她一个人,变成了一只动物,土著鸦俘TEVIN某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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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世纪世界之后的某一天,他的祖国日本国将会宣告他失踪,并且从户籍簿上撤销他的名字吧!但是,他的实体却是在四十世纪的地球,并登录在畜籍簿上。他自己仍然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懒部麟一郎了,因为「它」是畜生。(今后的叙述,还是会使用麟一郎的名字吧!不过,希望各位读者了解,这只是为了避免TEVlN1267号的冗长,且为顾及个体同一性的符号而已。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人格的表示了了。4人畜首度见面
「那么请做权利宣告。」登录员女士慎重地说。一切的事情,都按照来的途中所听到的顺序。接下来,她必须一个人走入光幕的内部,进行规定的仪式,不可以胆怯。「给鸦俘零达昆的奶油。」克莱儿假装很习惯的样子,对着在房间角落的黑奴B2号下令。「是!遵命。」麟一郎,也就是TEVlN1267号,之前在哭,是因为想起了故乡的父母。它的眼前浮现出前往欧洲的时候,母亲与妹妹躲在到羽田机场欢送它的朋友们后面,拿着手帕擦眼泪的模样,本来以为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但是,说不定那是不吉利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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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得像父亲,美丽的妹妹百合枝则不同,长得像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因为只有兄妹两个人,感情很好。她今年应该要十九岁了,看到哥哥改变这么多的样子,她会怎么说呢?这个百合枝近期内会被德莉丝绑架来,变成琼深家的一只雌鸦俘,还会跟哥哥生下小孩,但麟一郎当然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这时候,它看到之前多次出现的那个碗动了,它的想念立刻遭到中断。然后,取而代之的猛烈食欲驱策着它,就像长期没抽烟的瘾君子,看到一根香烟滚过来的时候,那种全身情绪紧绷的经验吧。红奶油对大脑边缘系的强力作用,甚至使它产生了戒毒症状。它趴着从小洞伸出头的动作非常迅速,克莱儿跟同行的人,都不禁失笑,让人联想到对着挂着残羹剩饭的桶子,鼻子不断发出声音到处跑来跑去的猪,引起一股轻蔑的感觉。
「它不知道把头伸出去,就是快倒楣了,还那么兴奋。」赛西尔说。「好肤浅喔!」少年查尔斯说。「畜生就是这样,只有食欲。」在光幕另一边这一行人的笑声与谈话,被强力空气幕的消音装置阻断,没有传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的麟一郎,全身都充满食欲地等待着,碗装满了红奶油回来了。它拼命忍耐着想要立刻伸出舌头的冲动,因为它知道,没有许可就去舔的话,会遭到电击。做为家畜化的第一步,就是不能忘记刚才的训练。「可以吃了!」与刚才不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感到有点奇怪,让它一瞬间停止了动作。但是,要把克莱儿与日本话连接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之外了,加上它一心一意只想舔,在下一瞬间,它已经什么都不想地,沉迷其中地动着舌头。它是个「爱情与饥寒比起来,说起来虽有点丢脸,但还是以饥饿优先」的人。一开始舔,先前的倒U字金属降下来,按住它的脖子,不过每次都是这样,所以也不以为苦了。就在它舔到一半的时候。在视野的角落,出现人影,好像落在碗上似地,它惊讶地抬起头,不禁「啊」地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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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儿不就正从正面靠过来了吗?她穿着像男人似的上衣与裤子,以绿色为主调的服装,令人在男性化中亦感受到优美。短大衣式的披风、红皮高跟半长靴,一只手握着类似钢笔似的东西,看起来似乎脸正朝着它微笑。克莱儿!
它慌忙地想回到笼子里,但是,脖子被金属压住无法动弹。啊!见到了引颈长盼的人,却是以这么丢脸的姿势,像一只被踩扁的青蛙……。对了,金属是与碗一起运作的,只要碗空了,就会放松了。想到这一点,它再度把脸埋在碗里,用最快的速度舔完剩下的。克莱儿冷漠地看着它,残存在内心深处,在昨天以前还是情人的些微爱情,以及刚才在灵液大厅中,被他亲口说的纯真话语所感动而复活的好感,也都消失了。完全不了解为什么它又把头埋进碗里,她黯然地想∶它已经变成这种畜生了,即使看到我,还不忘这些污秽、剩下的饵食,而要全部舔完。真是肤浅的畜生啊!猪!昨天,在她房间相见时,是旧情侣重逢,但是,现在的相见,却应该说是人与畜生的首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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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儿举起一只手示意。期待着舔完后,金属伽锁会放松的瞬间,然而相反地,却只剩下金属伽锁,笼子四周的栏杆、腰板、刚才一直在脸正下方的碗,都立刻消失了。麟一郎很惊讶,这才发现,笼子的底台,并留下倒U字型金属伽锁,渐渐升高。刚才在脸下方的碗不见了,所以,它可以看到克莱儿的鞋子。看来头刚好就伸在她的肚子附近吧?从肩膀开始,下面整个都趴在台子上,四肢可以自由动作,但是,不管它怎么挣扎,因为颈部金属伽锁的关系,无法改变姿势,那样子就像是用一根椎子固定在砧板上的鳗鱼一样。它闻到一股很香的气味,那不是克莱儿的体味,那一定是新擦上去的香水味吧!它感受到一抹不安,但是,「她一定是来救我的」,带着这样的感谢,麟一郎用两人之间的用语,也就是德文说∶「谢谢……」「闭嘴!」
克莱儿用家畜语斥责它,她一直很在意在后面光幕里面的五个白人,与其说他们在观察前面的鸦俘,不如说是在观看她的行动。她不想让人听到她跟鸦俘之间的德语对话。麟一郎很惊讶。
……克莱儿说日语?但是,「闭嘴」这句话里面,包含着强烈的禁止意味,足以压制住它想要说话的心情。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它打算照刚才下定的决心,「不要惹克莱儿不高兴,任何事情都服从她」……不过,有些怪怪的……对了,刚才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那双看着这边的茶色眼睛、泛着淡淡微笑的嘴角,那表情里面,充满了过去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冷酷,那似乎也与「闭嘴」这句高压性的命令相通。但是,即使如此,它还是相信她是它的救星。在有如溺水的人抓着草似的绝望感觉中,这是唯一支持着它的心的信念,它无法抛弃这个信念。克莱儿在生我的气。发生过昨天的事情,也难怪她会生气。但是,最后还是会救我的,惩罚过我的行为,让我反省过后,她就会原谅我的。……加上还当着别人的面,才故意表现出那种态度的……吧?台子升高了之后,克莱儿往前走近一步了,现在就算把眼睛往上飘,也看不到她的脸了,只看到丰满的胸部隆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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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起的双峰轻轻压着它突出台子的后脑……她的双手靠向它颈部金属枷锁。-----她要用钥匙帮我解开吗?突然,它感到幸幅,就快要被释放了,甚至还觉得好像脸埋在她的乳房里似的。但是,金属枷锁一直没有放松,馥郁的香气钻入鼻子里面,只听到金属表面的摩擦声,好像在写什么似的。卡叮一声,就在心扑通一跳的时候,台子开始急速下降,出乎意料的是,金属枷锁不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怎么了?克莱儿!你不是要释放我吗?各位读者应该知道吧?克莱儿拿着间接电气烙笔,在枷锁(后来这会变成颈圈)在家畜名那一栏上,写上Rin,在所有者名的第一栏,签上ClaraCotvvick,用鉴识牌加上锁,按照大家教她的去做。麟一郎不知道整个事情,才会一下子自顾自地高兴起来,一下子又感到不可思议。5权利宣告之鞭
台子下降,突出的头部沿着克莱儿的裤子往下移动,在脸于双脚略开的红色半长靴之间快碰到地面的时候停止下降。台子变成地板的一部份。克莱儿冷冷地俯视着昔日爱人脖子被金属器具压着,全身摊平在地板上。她从口袋里面拿出珍棒,咻地一下延伸成一公尺长,同时退后一步,拉开左脚,右脚往前踏,弯着身体,右脚轻踩在它的脖子上,高而尖的脚后跟前端踏着脖子,用脚掌心跨过脖子上的金属器具,鞋尖踩着脊椎上端,右手大大一挥,斜斜地往背部咻地一鞭,然后按照他们教的句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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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捕获的东西,有人有异议吗?」同时,脚下传来无法忍受似的呻吟声,麟一郎四肢朝地,它的动作经过鞋底传了过来,是一种踩着「生物」的感觉。它用自由的双手,摸索着脖子上,一找到踩着它的半长靴,就用一只手抓住脚跟,一只手敲打着脚掌,它不能说话,好像要表达什么似的。「我投降,请饶了我。」无力的信号似乎是想这么说。身体只有一个地方被限制住,可是,这位柔道高手,现在却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她的靴子下面发抖着、害怕着她的鞭子而苦苦衷求。她有过充分鞭打家畜的经验,也清楚了解以专制君主的身份,对待狗或马的快乐。但是,现在在脚下的是人类,至少是疑似人类,与狗或马不同。克莱儿内心涌现出一股以前从末感受过的、有点恍惚的征服快感。充满了一种统治高等动物的喜悦,这是以前把它当情人看的时候,作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懒部麟一郎曾是个拥有正常**观的人,它深爱着克莱儿,但是,并不是一个会喜欢她的虐待的受虐狂。所以,就在全身的痛觉正品尝着她的鞭子的时候,就它现在这种状况下,自然会涌出狂烈的愤怒吧!被踩着的时候,它感受到疯狂的愤怒,这也难怪。本来相信自己心爱的情人是要来救它的,现在却遭到背叛。虽然感受到「她,在生气」,但是却没想到连她都把它当作鸦俘对待,光是这一点就够让它伤心,也够让它激动的了。但是,不久后就把它这种精神苦闷踢开的,是鞭子的激烈痛苦。邑司有一句俗语说,效果最锐利的东西,就是「珍棒的第一鞭」。第一次吃鞭子的鸦俘,感受到的痛苦,就好像身体裂为两半一样,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夸张。因为珍棒本来就是鸦俘肉体的一部份。当身体碰到珍棒的时候,隐含在其中的苦痛素,会变成诱导水,使被打的肉体,也会产生苦痛素,我们将这称为珍棒的触媒效果,这是用别的鞭子无法得到的优点,也因此珍棒的鞭打,会让土著鸦俘害怕。吃了第一鞭的麟一郎,失去了理性与感情,不得不做出仅仅是肉块的反应。就算它想抗议,脖子上的高跟鞋把它的脸压在地板上,连低低的鼻子都像要压碎了似的,嘴巴也开不了。就算挣扎也没用,脖子上的金属器具困住它,它不过就像只在砧板上的鳗鱼,只能动动尾巴而已。脚跟似乎想从它的头上退开,它用手抓住,却因为它现在的姿势无法使力,结果还是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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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咬牙切齿一喊的时候,啪咻!第二鞭,这一次是盯在背部的右侧!「这是我的饲育畜,有没有人有异议的?」凛凛生风的声音回荡着。激烈的痛楚,再度把情绪赶走,什么愤慨都没有了,只想拼命地喊着「救救我」。昨天,在皮肤窑中烤的时候,它发出过多少次这种无声的呐喊啊!但是,当时,还有个可以求助的克莱儿。而现在,它很想逃离的这条鞭子,竟然就是那个克莱儿挥鞭打来的,这是多么地讽刺啊!该向谁求救才好呢?它呻吟挣扎着,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气概。啪咻!第三鞭在左侧。「这是我的所有物,你们愿意当我的证人吗?」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光幕这一边的五个人,众口一声的说∶「我们担任你的所有权证人。」一听到这里,麟一郎昏倒了。第一鞭、第二鞭,克莱儿的鞋底,感受到脚下的肉体配合着鞭子产生痪变,嗜虐的性快感使她下体不禁热了起来,感受到性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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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三鞭之后,鸦俘无法动弹了,她踢开抓着鞋子的双手,脚悄悄地退出它的脖子。高跟鞋鞋跟压着的地方,在脖子上出现一个浅浅的凹洞。在凹洞恢复原状的同时,背部产生了三条鞭痕,变成血肿疤痕,红红地浮现出来。就好像在背部写下一个N字一样,那是活体的反应,也是活着的证据。熬过严格肉体检查的强健身体,竟然三鞭就昏倒了!克莱儿现在才惊讶于珍棒的威力,但是,事实上三次正是证明它顽强健壮的数字,一般的新畜都是一鞭就昏倒了,即使相当强的,也是二鞭就够了。三鞭就表示它是最优秀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新畜,是需要四鞭的吧!登录员薇拉·克雷问∶「额头要现在画吗?」
「额纹!对喔!IQ是一四七,LC是正五吧!说不定可以做骨雕,现在先别用皮肤烙来画,等想画的时候,我们再来画。」宝琳从旁插嘴,代替克莱兄回答。克莱儿听到额纹,想起昨天在飞碟里面看到的畜人犬纽曼额头上的东西,也就是常常看到的琼深家的家徽之后,一边联想自已的家徽,也就是法恩·寇特威兹伯爵家,握着盾牌与枪的狮子图样徽章,一边悄悄向谘问器询问额纹的说明。
「……是烙印在畜人系动物额头的徽章,仅限於贵族所有的家畜。本来是否烙印徽章,是个人的自由,预定要让渡的鸦俘,则不施予烙印。读心家其因为是专属于特定人士,所以,家徽不会改变的女性,就会做骨雕(因为是女权制,所以女性就算结婚了,也不会改变姓氏或家徽)。在额骨上雕刻形成层,所以,即使在额头的皮肤动手术消除,花纹还是会从下面出现,一辈子除了那个花纹之外,都不容许画上别的花纹。除此之外,一般是皮肤烙。这只是烙印皮肤而已,所以,可以动手术除去。手术的话,骨雕需要专门技术,皮肤烙则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做,所以,贵族很多都自己画额头,据说这是最适合当作用电气烙笔做畜肌烙彩技法的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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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专心听着受话器,登录员站在她面前。「那么我来进行认证。」她高声说∶「奉女王陛下之名,认定你为TEVIN1267号的所有者,你必须遵守法律(例如,土著鸦俘也是末加工原鸦俘的一种,根据「原畜人饲养令」,必须戴上颈圈等),准许你饲育。」说完之后,登录员改变语调,单膝跪下说∶「失陪了。」「辛苦了,那么请离开吧!」克莱儿用肩手礼回答,克雷女士满意地退出离开。于是,经过先前的登录,变成畜生的麟一郎,正式成为克莱儿饲养的家畜了。6被踢、被踩、被鞭打
背部划上了一个象徵土著畜人的N字,昏倒在地的TEVIN1267号。「克莱儿,昨天在飞碟里,是这只鸦俘把我弄醒的吧。」宝琳笑着说:「为了回报昨天,我就试试用那种方式吧!」她突然抬起脚,用鞋尖踢着趴在前面的麟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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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用手打,不过,宝琳的手去碰鸦俘的脸的话,身份过于悬殊,所以,当然是用脚踢了。宝琳不是怀着恶意要报复的,是好意的,乃为了想要紧急处理一样的昏倒状况才如此做。毕竟就连黑奴,若被她的脚一踢,都会终生感激(第十一章5),所以,邑司贵族赐下的脚踢处置,对卑贱的鸦俘来讲,更是很大的恩惠。踢了脸颊,头还躺着,看得到麟的脸。它那闭着眼睛、嘴巴稍微张开、流着口水、凄惨难看的脸。克莱儿从它宽广的额头,联想到额纹,突然想像着自己的徽章,烙印在那上面的模样,感受到异样的兴奋。这时候,它动了动身体。
意识恢复的时候,麟一郎脸上还残存着被踢的痛楚。从刚才的鞭痕猜想,难免它会认为这一踢也是克莱儿踢的。背部灼烧似的疼痛,加上脸颊上的痛,令它不禁火大,麟一郎用德语咒骂着。「克莱儿,为什么要做这么过份的事情,你给我记住,我……」还没说完的时候,鞋子又踩上它的脖子,使头部一转,脸立刻被压在地板上,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住口!忘了刚才的痛吗?进步点吧!」那是流畅的日文,从那句话的口气,可以想像出她柳眉倒竖的表情。麟又想用德文说话的时候,克莱儿立刻踩住它,脚上用力地压着,对着身边的宝琳说∶「我不想让它说话……」意思是说「有没有可以做堵嘴物的东西呢?」「拿舌筒。」宝琳间不容发地对黑奴下令,B2号走向前来,向克莱儿行礼。「先拿掉头上枷锁,让它坐下之后……」因为他这么说,克莱儿就退开右脚,这时候,鸦俘开始说话了。「克莱儿,请原谅我,昨天的事情定我不好,我道歉,请你不要生气了……」
麟一郎将被控制的脖子,略略往上抬即使如此,也还是只能看到克莱儿的下半身---哀求着。它发现到,它使用德文会让对方不高兴,也知道克莱儿听得懂日文,因此,它试着用日文说。爱恋、怀念,以及接受了刚才的鞭打之后的恨……各种情绪在心里错综复杂,想说的话堆积如山,其中特别选择道歉,是因为刚才的痛苦与愤慨,使它忍不住一咒骂起她时,就会被鞋子踩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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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生气,我要忍耐,必须先道歉。它说服自己,拼命控制自己。压抑着内心的恨,尽量说一些讨好对方的话,这样的卑屈行为,是麟一郎过去从来不曾做的事情。现在它非这么做不可,是因为它被打入了以前它不曾经历过的弱者的地位。从克莱儿的鞋子还没从它脖子上退开的时候开始,它的心理状态就已经进入新的局面。一边遭到鞭打,一边舔着拿鞭子的手的狗之心理就克莱儿而言,这才是「适合家畜的卑贱」(第一章1)---一直到昨天为止,那个很有男子气概的它,已经渐渐消失了。
不过,麟一郎还不了解事态的严重。它以为克莱儿的行动,是因为自已昨天的暴行而生气,所以才跟邑司人一起虐待它的吧?或者是在邑司人之间,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才故意把它当鸦俘对待吧?没有把自己当作鸦俘的麟一郎,认为不管邑司人怎么样,它相信至少克莱儿是唯一一个知道它是真正人类的人。它作梦都没想到,她现在已经相信「麟其实是鸦俘啊!」但是,它只快速说出这句话,就啪咻一声,鞭子又横扫过脸颊,嘴巴痛得快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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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它发出惨叫声,就在它嘴巴张开的时候,黑奴快速地插进一只像素描铅笔似的棒子到它嘴里,它再也没办法说话了。从克莱儿手上垂下来的鞭子前端,就在它脸前抖动着。「闭嘴!要我说几次才懂!」它几乎觉得那条鞭子正无言地如此斥责它。麟一郎害怕地注视着那条摇晃的鞭子前端,这时候,它想起昨天在滕达山登山道上,克莱儿才刚跟它说过的严厉意见∶「像马这种畜牲,给她一次甜头就会闹脾气。要让马清楚知道,我们比它强、比它伟大,必须彻底地教训它们才行……」克莱儿,好像把我当马一样来教训。看出了自己不想让对方用德语说话的心态就像狗很会体察不说话的主人的想法一样而立刻使用家畜语的心情惹人怜爱,甚至克莱儿还想「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堵嘴物了」,
但是对于并不会造成她的困扰的哀嚎、祈求,她却啪咻一鞭要它停止,这是为什么呢?问她的话,她应该会回答,既然下令「闭嘴」了,还让她用家畜语或任何语言说话,实在太没教养,所以,为了让家畜不要太嚣张,当然要用鞭子吧!的确,一定是这样,但是,如果在克莱儿身上装上下意识显现机(subconscanner)的话,就可以知道,在这种表面的理由下面,其实是想要再度享受一下刚才品尝过的鞭子的喜悦、控制相当于人类的高等动物的快感吧!就像麟一郎渐渐改变,克莱儿也朝着相反的方向改变了样貌。它变成卑屈的家畜,她变成骄纵的女主人…
黑奴拿出橡皮环状的东西,让麟一郎的两只脚踝一起穿过那个橡皮环,那是金属橡皮制的紧缚环。另一个则将两手绑在身体上之后才挂上去,然後,从背部到脚踝,用另一个金属橡胶绳,将两个环连接之后,才解开脖子金属器具与地板的连接部分。那是继刚才克莱儿挥动鞭子之後,几十秒之间的快速动作。趴着的鸦俘身体,突然像傀儡木偶一样动作笨拙,下一瞬间,就在台子上端坐着了。脚踝的环与腰环,受到在背后绑起来的橡胶绳的压缩力量,强制它做出这种姿势。双膝并拢坐着,就像日本式的跪坐,在邑司这称为畜人坐。这套紧缚环,是训练原鸦俘正确的坐法而最受大家爱用的训练用具之一。求生本能原液往舍(第十四章5)会促进血液循环,即使长时间跪坐,脚也不会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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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的鸦俘头上,原来的那个金属器具,变成颈圈,绕在脖子上。与皮肤紧密贴合,同时,克莱儿用电气烙笔在外侧写的字,渗透到内侧,就好像直接写在皮肤上似地烙印上去了。颈圈下她的署名,末来这一辈子都不曾消失了。家畜人鸦俘第二十二章畜人洗礼仪式
1
口唇束器
麟一郎觉得颈部一阵激烈疼痛,痛觉的末稍神经前端,一个个被烧毁…它想发出声音,可是刚才插进来铅笔大小的棒子,已经变成竹筒大小,把整个嘴巴塞满,筒子前端把舌头吸住,好不容易才能呼吸,这就是俗称「舌筒」的用具。是用在舌去势时的工具,是可以切断成任何尺寸并为切口止血,不需要任何预后治疗的舌用手术工具。正式称呼是舌切断器。当然也用于从食用畜身上采取畜舌或为舌人形整形等用途上。「看你喜欢怎么切就切吧!」宝琳说。克莱儿很惊讶.「要切舌头?」「因为你不想让它开口啊?」「是的,可是,只要暂时就好了,我是想用堵嘴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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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那就用舌袋吧?或是金属扣子?拉链?哪一种好呢?」「那就拉链吧!」赛西尔说。「对!我也赞成。拉炼最好用。」德莉丝也同意。
「克莱儿,就这么办吧?」宝琳问她,本来克莱儿就全部委托她处理了,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大家所说的拉链,就是之前在谈邑司女性们使用舌人形的风俗中提过(第五章3)的口唇束器。在她们之中,贵妇人们会买让舌人形双唇闭锁的那种,但是,平民女性就拿附有口唇束器的那种凑合着用。一般会合并使用把手锁链以及指纹锁。即以某人的某一个手指的指纹当作钥匙,而且不能用蜡仿制的代用品,一定必须是活着的那根手指去拿那个把手,不然把手就不曾动,别人绝对开不了。就连鸦俘自己,也无法动弹,所以兼当堵嘴物使用。这个口唇束器,现在就要装在麟一郎的嘴巴里。
拉链必须在想要关起来的开口两侧,缝上基底部,如果是口唇束器的话,则用生体糊将口唇束器黏在唇的里面,以代替缝的。黑奴让台子升高到适当的高度,以方便作业,便把嘴巴弄开,翻开恶鬼似的鸦俘双唇,在上唇、下唇、齿龈之间,涂上黏胶似的糊,迅速地将束器的上片与下片各自插入。他们对这项工作,已经非常娴熟了。这段期间,克莱儿将右手的食指,对着将作为指纹锁钥匙的把手上,让把手吸取指纹。将手指拉开形状像以前的一块钱铝币、做成小判形的一小片金属上,里面就好像刻上去的,留下了漩涡状的指纹。黑奴惶恐万分地收下指纹,在鸦俘右唇那一端,让上下两侧的牙齿咬合嵌入。「请试试。」黑奴从鸦俘的嘴巴里面,取出塞住的东西,对她行礼,克莱儿拿着把手,往左拉。唧。发出关上拉链的声音,然后,只剩下嘴巴闭得紧紧的,鸦俘一脸遗憾的表情。将把手从左边嘴角立起来的部分,折进两唇之间的内侧,看起来好像只是嘴巴闭起来而已,但是,从稍微张开的两唇之间,可以看到里面有两排肉质金属的细细牙齿排列在里面,代替真正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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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琳脑中的某个角落,想起了洛伯特的贞操带锁,那也是用指纹锁,她一边俐落地对克莱儿说明指纹锁。「只要你没拉这个把手,它就不能开口说话了。」「把装了指纹锁拉链的鸦俘,放进装满月羊羹或垢汗饴的房间里面,会非常有趣喔!」德莉丝闪动着那双嗜虐般的眼睛插嘴说∶「它饿得不得了,面对堆积如山的美食,却连舔一口都不行,它们会发狂的。可以用远拍画面来看,赌赌看它们要几个小时才发狂或几天才发狂。」「还有更有趣的喔!克莱儿小姐,叫做饿鬼用口唇束器。」赛西尔也不服输地说∶「就像有个传说,把丹达罗斯绑在池子里面,但是,只要它想喝水,水就会逃走,一滴也喝不到。将拉链的把手,跟饮食物容器的固有放舍波连接起来,当它想喝想吃的时候,在食物靠近嘴巴那一瞬间,把手就会自动拉紧,一远离嘴巴,又会再度打开的装置……。」「好残酷喔!」「……爱偷吃东西的黑奴,他们的刑罚是饿死刑。不过,如果,食物是人类(指白人)的东西的话,光是对鸦俘处以饿死刑还太轻了,所以,就用这个拉链当作堵嘴物,将它打入恶鬼道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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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真的有那种地狱吗?克莱儿很惊讶。现在只能请各位读者压抑好奇心,一直等到克莱儿到现场参观那一天了。不过,在佛经里面所谓的「八大地狱」或是但丁「神曲」中描写的「九层地狱」是真实存在于现实中的,也就是邑司黑奴监狱里面的状况,我必须在这里事先说的是,那是透过时光机探险家,对前史古代世界傅递出去的,那就是地狱观念的母胎。金属橡胶环绑住身体,双唇用拉炼关上,行动、发言都被封杀了,麟一郎颈圈内侧皮肤的烙印焦灼感停止了,它可以冷静下来听他们的对话,但是,越听越对邑司人深不见底的残酷,感到胆颤心寒。而且,克莱儿竟是如此冷淡!刚才拉着拉炼的把手,关上它的嘴时,那种自然的态度!这是昨天以前那个克莱儿吗?
并不是不爱克莱儿了,但是,它实在无法不恨那个踩着它、鞭打着它的背、关紧它的唇的克莱儿。2
光伞
「尿瓶还没来?真慢!」宝琳急着说。「就快来了吧!」威廉回答,问黑奴.
「有两只正在等待。」「该飞伞了。」「遵命。」「准备好了吗?笼子同伴呢?」B2号消失在光幕另一边的房间角落里。不管麟一郎愿不愿意,它都被迫跪坐在不久前本来是笼子地板的台子上。环顾四周的白人,自己的姿势是坐在他们脚边,背部与脖子还在咻咻地痛着。克莱儿与宝琳,以及今天早上来过的德莉丝、昨天在克莱儿房间看到的青年威廉,还有昨天晚上骗我进去势房间、那个叫赛西尔像女人的家伙。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是男生吗?喔!在它后面的是谁?啊!不管怎么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以为可以依赖的克莱儿,不知道是认真的?或是演戏,都把它当作鸦俘对待。麟一郎下定决心,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好好处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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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尽眼睛、耳朵与全部的神经,但是,它不像克莱儿,可以靠谘问器有系统地整理知识,只能从片段的体验中归纳,所以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充分地了解。本来在大学时代,它就有个善于巧妙推论的聪明头脑,以飞碟内宝琳说的话、今天早上与德莉丝的对话等当作线索,大概抓出「邑司畜人制」的概况。但是,这些只不过是在观念上,理解了这是一种「把人类,恐怕该说是把日本人家畜化,利用高度的科学能力,变形成活体用具来使用的文明」,除了在飞碟内看到的畜人犬与今天早上的河童之外,它不知道矮人与活体家具,所以,如果它能将每一件事物,具体地连接起来的话,一定会更加惊讶吧!美少年后方的手提袋鸦俘,不知道是幸或不幸,除了畜肌烙彩之外,在外表上的变形度很少,但是,麟一郎在这个被刺青、并用链子拉着的全裸矮小男人的模样上,看到了明日的自己而感到战栗不已,这时候,却又看到更令它惊讶的光景。六个白人的头上,开始出现光环。只有白人才有光环,鸦俘或黑奴还是维持原来样貌。那不只是发光而已,那就像是画天国的神或天使的图上,一定会环绕在头上的光环,而那种光环就正在他们的头上。这不就跟今天早上梦里的光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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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称为光伞的防身装具,空中矮人操纵着直升机,停在他们头上百公分的地方。
消音回转翼的两端发光,看起来就像光环。光环的外围斜斜打开,然后,出现一片空气幕,垂直到地板上,站在这个光伞的下面,乍看之下看不出来,其实,已经与外界的空气完全阻隔,人处于阻隔开的空气里面了。光伞有什么用处呢?百先是作为自动天盖,当作雨伞、阳伞来用。对於邑司的科学来讲,要调节行星的大气,一点都不算什么,当然也可以控制气候、天候了。但是,为了风流雅兴,就留下了四季的变化或晴雨风雪的多样性(第六章1)。于是,就需要伞了。不过,倒是用不着自己用手去撑伞,矮人会一直在头顶上操纵着,所以,不管是下雨或大太阳,都可以轻松地走来走去。而且,因为空气幕的效用,即使在酷暑的户外,也可以在回转翼送出来的冷空气中,冬天则相反。也就是说,以前的观念是只能装在建筑物里面的冷暖器,现在变成服装,可以装置在每个人的肉体上,也不怕风吹。而且,将螺旋桨的回转轴,变成四次元轴,一启动,就可以当作隐身衣来用。就是这么方便、万能的自动装具。在前史时代天国图中的光环,就是把搭乘时光机旅行的邑司居民的光伞,误认为光环了。
那么现在为什么在室内撑光伞呢?那是为了逃避洗礼时发出的尿液臭味。对于喜欢黑奴酒的黑奴来讲,尿臭味就是酒的芳香,但是,对白人来讲,那只是排泄物的味道而已。但如果在光伞下面的话,就可以与室内的空气隔离,不曾闻到那种臭味。克莱儿已经事先听过说明了,所以不怎么惊讶,但是,麟一郎就无法理解了。它仰望着克莱儿的头顶,感受到一股宗教式的敬畏,到了它这种时候,也难怪了。超越二十世纪人类智慧的文明,在不加以说明之下,是无法了解的,而人类对于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产生原始的宗教式敬畏。即使在现在这个状况下,还是可以把光环看做是某种光学现象,但是为什么黑人与鸦俘,就没产生相同的现象呢?如果是自己不了解的邑司白人的特有体质的话,那么克莱儿头上也有,那就难以解释了。克莱儿已经成为神的一份子了吗?这里是天国吗?怎么可能!但是,今天她竟然可以流利地使用日文,这也是很不可思议的,简直跟昨天以前的克莱儿判若两人了吧?克莱儿毫不宽容地挥动鞭子,使它对克莱儿产生了恨意,但是,到现在它又开始敬畏起她了。因为知道这里存在着一股自己难以理解的力量,对于全体邑司人的惊异与敬良,也在已经成为邑司人一份子的克莱儿身上感受到了。到刚刚之前,认为她是接近自己的,因此对她又爱又恨。可是现在面对她,觉得她不再与自己接近了,反而比较接近邑司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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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被饲主鞭打的时候,一开始会很恨!但是,既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对方,知道对方拥有难以理解的能力时,那愤恨会被敬畏所取代。一旦有了这样的敬畏,随后就会对饲主产生爱。家畜意识的基础,就在于对饲主的敬畏。可以说麟一郎现在正往家畜化踏出现实的第一步。但是,这也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3
赌兴讨论
白神们对麟一郎的疑惑毫不关心,他们在各自背后的光环照耀下谈着话。「姐姐,这个LC
(慕主性系数)的分数很高,可以立刻行坚信礼了。」德莉丝说。「是啊!一定可以快一点的。」宝琳回答。「三天怎么样?」「那不可能啦!不管多快都要花上七天啊!」「要赌吗?」「好啊!」「输的人要付一颗球体。赢的人,可以自由处置球体,怎么样?」「好,我接受挑战。」赌博,是盎格鲁撒克逊的传统,是邑司贵族必备的娱乐(第九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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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琳转向克莱儿,笑着说∶「听到我们刚才说的了吗?」「听到了,可是不怎么明白。」「坚信礼(让鸦俘喝一口尿)跟洗礼不同,在了解鸦俘是否忠心跟随主人之后,也一并给予圣体拜受(让它吃一口屎)。刚才也说过了。祈祷文与赞美歌至少需学会三首才行,还要用测谎器与下意识显现器检查它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嘴巴上说说的。要通过这项检查,通常最快要花上十天或二个礼拜,不过这只鸦俘这么爱慕你,数值很高,所以我想很快就可以做坚信礼了。」「是吗?它刚才还一直咒骂我,恨我……」「不,那根木不算什么。它后来不是又道歉了吗?好像比普通的鸦俘乖多了,而且才三天,德莉丝赌三天就可以通过,我赌七天以上。如果赢了,就给你看有趣的东西。德莉丝的球体喔!」
「那是什么呢?」「是四次元的小宇宙。」这时候,德莉丝拍着她的肩膀说∶「克莱儿,拜托你一件事,今天可以把这只鸦俘交给我一天吗?」「你要训练吗?」克莱儿诧异地说。「德莉丝,你直接训练的话,就不能赌了。」宝琳抗议。「不是啦!」德莉丝说明∶「不是交给我,而是希望以我要求的做法去训练它。」「什么方法?」
「等一下准备好之后,我再说明。不过,很经松的,一点都不曾妨碍你今天的行动的。」「那么轻松就可以训练吗?」「不,轻松的是你,对它来讲,可是猛烈的训练。大概花十个小时左右吧!只要它做得到,这场赌局我就赢了。」「怎么办呢?太过猛烈的训练,未免太可怜了。」「可是,要接受训练,才会家畜化。对鸦俘来讲,这是进步喔!才不需要可怜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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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挂之类的,我可不要喔!我讨厌那种的……」「不是那种的啦!」「总之,会减少我训练的乐趣。」克莱儿还是面有难色地说。「训练本身,还是由你来做…如果你答应的话,我还可以加上刚才谈交易时取消的沛罗,把它送给你。」她提出建议。「那个古石器时代人狩猎犬……」克莱儿相当心动,既然不需要把麟交出去的话「麟还是留在我的手上罗?」以防万一地问。「当然!这是对你的信仰问题,不曾离开你身边的…只是希望你试试用我想出来的训练方法。」反正自己对于训练方法,也没什么意见,更没有任何知识,这种时候最好还是答应德莉丝的建议看看吧!克莱儿决定了。「那就听你的罗!我想要那只狗,我也养过跟那一只类似的狗。」「啊!那你流浪时养的,不是只有这只鸦俘了?还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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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德莉丝而言,麟就跟狗同等。「是的,除了麟之外,还有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说,这只鸦俘是那只狗本来的饲主了。「我喜欢训练狗表演,那只狩猎犬好像受过训练,所以,我想请你教我训练麟的方法,当作参考……」「那好吧!」协议成功,德莉丝士气高昂地说∶「姐姐,你最好先跟你的球体被造物道别吧!」「你才要小心呢!」打赌的当事人,双方都说自己会赢。所谓的球体、所谓的小宇宙,到底是什么呢?德莉丝想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训练方法呢?克莱儿一点都不知道。「居住在厄伯敦的贵族们之间,很流行拥有「球体」这种无法知觉的物体,正确称呼是四次元球体(ourdimensionalsphere)。大小与三次元世界是无法比的,不过,每一个球体都住着数千、数万位的居民。但是,各自都被封闭在扭曲的空间内,卡尔的贵族们,从四次元科学的成果中,利用次元念波流,可以自由地出入球体。以万能女神的身份,降临在这个封闭的小宇宙居民面前。每一个球体,有一把钥匙,也就是说,只有用那种念波流才能进入,所以,她们是唯一的统治者。老实讲,球体内的居民就是他们卡尔贵族的活玩具。她们可以次元性地干涉居民,还可以做出造物主的行为。而且,一旦变成大贵族,就会有好几个这种球体这样奢侈的情况,非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以想像的。」(K.诺瓦克《某殖民星人的卡尔星印象记)
仔细倾听的麟一郎,也跟各位读者一样不明白。它只明白克莱儿想把他当狗一样训练,而且,狗,好像是昨天看到的人犬吧为了想要那只狗,还要把这种训练委托给德莉丝,这是它唯一能确定的事实。它想起今天早上,德莉丝想把河童踢死时的那种冷酷与凶猛。还有昨天在藤达山登山道中,对于训练泰洛感到很骄傲时,克莱儿说的话…克莱儿把我当成跟狗一样。虐待不是演戏,是当真的?克莱儿不理会麟一郎的悲伤,想起戒指,从口袋里面拿出来。「这个本来是想丢还给麟的,不过,你们看那个。」她指着马克少年的手提袋鸦俘的下腹部说:「我想把这个戒指植入那里。」「嗯!缩小成二分之一型的吗?或是四脚朝地型的呢?那就变成现在流行的鼻环了。不过,如果要当作从畜用的话,半下环比较好。我看看,(永远属于你的),很不错的句子,很了解对你的关系,将这东西变成肉体的一部份,真是很不错的提议。」德莉丝或许是很高兴克莱儿在赌局上的帮忙吧?尽说一些好听话。克莱儿高兴了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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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的戒指上面,刻着(克莱儿送给麟),我想把那枚戒指做成牵拉链子的茄形锁,可以帮我加工吗?」「简单的工作,握柄可以叫去势鞍立刻做好,让牵拉链子内藏在里面。那句子也贴切地表现出你与鸦俘的关系,很适合做成牵拉链子。」德莉丝轻松地说着。克莱儿笑着说∶「刚才它不是说希望这枚戒指引导它吗!我就想到可以拿来做成牵拉炼子的前端,不就正如它所说的「引导」吗?」麟一郎领悟到克莱儿对它的爱情,已经连一点鳞光片爪都没了,内心充满了悲痛。但是,全身遭到捆绑,嘴唇被关上,它一点办法也没有。B2号靠过来,从麟一郎左手无名指拔掉戒指,拿到克莱儿那里。啊!今天早上做完梦后,相信这枚戒指是遗物,以为你已经死了,还为你祈祷,那时候比现在幸福多了…听到背后有小孩的声音,是那位美少年吧!「用鞭子写字吗?真有趣耶!」---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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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倒不觉得多有趣,我到这个别墅之后,每天都在画。」这声音似乎是赛西尔。「晚餐前下来这间原畜舍(第十四章2),叫六只排在一起,将辞典土六个字连成的单字,各写一个字母在每一只鸦俘身上,这已经变成我每天的功课了……」「你还真有耐心。」回答的声音很开心。「也不是因为写字很有趣,而是光对空挥鞭子太无聊,才利用鸦俘的背部而已。目的是全身美容,如此而已。」他们在谈用鞭子在背部写字的事情,刚才那杀人式的三鞭,打在背部……啊!所以才会变成N字形…「就连洗礼、坚信礼,每次站在光伞下面我就会想,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功夫做这些事情呢?给肉便器的话,就会变成黑奴们喜欢的酒,却把这些东西给鸦俘,总觉得太浪费了。」「这个嘛,马克少爷,」赛西尔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因为土著鸦俘是在拥有人类意识之中长大的猿猴,在意识这一点上,跟黑奴很接近。就跟为了让黑奴变成半人类,所以使用黑奴酒一样,这是自古以来的仪式。」
「实际上有效果吗?」「嗯!有一份旧的实验报告。某动物心理学家拿两只双胞胎鸦俘做实验,其中一只让她经历洗礼、坚信、圣体等普通的信仰之道,另一个则不这麽做,只用鞭子来训练。结果,前者的成绩高出很多,做了数十回这种实验之后,结论就是自古以来的仪式,具有实际上的效果。」不愧是家畜文化史专家,能够简明扼要地说明,但是,少年还是感到怀疑。「不过,这个实验的主题是,在训练的时候让鸦俘拥有白神信仰是得或失。但我的疑问不在这里,当然要让她们拥有白神信仰,但是,是否有必要使用出自我们身体的东西呢?这才是我的问题。我觉得太可惜了。现在土著鸦俘之外的人,并不需要那种仪式,也会崇拜我们,对吧?却不能因为这样,就说这些没经过仪式的人,对我们的礼拜就是不认真的。」
「可是……」「我们是不是太宠土著鸦俘了呢?竟然把黑奴用的饮料给她们!」尖锐的议论,不像出自少年之口。「但是,有过这种事情喔!」赛西尔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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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饲养旧犬的人变得很少,不过,听说前史时代的人会先让旧犬舔他们自己的唾液,我们的仪式跟那是一样吧……」「但是,旧犬的嗅觉比鸦俘敏锐多了吧!动物园里面,就有这样的说明文字。所以,旧犬的话,具有「让它记住主人味道」的意味,现在是使用垢汗饴或耻垢凝脂,来达到这种目的的吧!
(第十六章5)」「查尔斯,这是意识的问题喔。」
这一次是别的声音,麟一郎听起来觉得好像是威廉·得莱帕。「只用洗礼,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样,而超越黑奴。因为是尿洗礼,所以才能洗掉它们的人类意识。就因为让它们喝了下杯,才可以将不能用普通水溶解的内心的不纯(所谓「一次形成」)自尊心全部溶解。对其他的鸦俘来讲,我们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神圣的。但是,对这个鸦俘来讲,克莱儿的尿水,还不是特别神圣的东西,所以,才具有溶解它自尊心的能力……」麟一郎好几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杯这个词,令它想起今天早上梦里,牧师说的话……piss-cup!他们所谓的洗礼或坚信,是用克莱儿的尿液。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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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感使它觉得心脏都快裂开了,即使是最爱的女性的尿,但是,竟然从头浇下去!克莱儿,这太过份了吧?不管怎么说,也不需要如此凌辱我吧?昨天我太乱来,是我不好,我想杀你,可是,那只是一时情绪的发作而已。你现在这种像闹剧似的,全心全意设计的复仇,未免太残酷了!如果可以说话的话,它就很想这么控诉。只是仰望着昂然站立的克莱儿头上,看到她四周光辉闪烁的神性,麟一郎断言什么闹剧、复仇的心情也动摇了,像是失足踩在断崖上,跌落深谷底的那种不安与绝望,不断袭来。这时候,诸神的私语突然停止,圣水瓶似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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