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
李姐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看电影,听音乐,喝咖啡,还有一辆装饰得很精致充满女人味的卡罗拉。不自觉流出的慵懒带着很浓的女人味。和很多漂亮的女人一样,李姐有点冷,冷得让人燃不起热情。客人来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主动打招呼,懒懒地接过客人递过的CD,消磁,收钱,没有一句话。李姐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孤傲,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李姐的头发不长,刚好披肩。李姐的身材很匀称,皮肤白而滑,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不会化很浓的妆,穿着高跟鞋跟人的感觉都是那么地休闲,好像时时刻刻都是在享受。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做音像店这种亏本生意的主要原因。她不会经营,她只是在店铺里陈列自己的收藏。
李姐问我,你念什么的?我说,影视广告。为什么到我的店里来打杂。我喜欢听音乐。呵。李姐笑了笑,笑的很随意,似乎有点不屑,似乎不相信,又似乎不在乎。李姐没有再问什么。也许她不想打击我,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兴趣。
李姐每天的工作就是悠然地在店里坐着,坐到晚上9点,然后开车回家。剩下的事情就都由我来打理了。李姐对我很放心,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会出什么问题。
你有女朋友了吗?没有。一个人不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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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也未必热闹啊。显然李姐接受了我的敷衍。其实我只消简单地回答没遇到就好了。李姐的语气让我有了让她难堪的冲动。
李姐李姐双脚放在茶几上,专注地看着笔记本。我专注地看着李姐。李姐的胸口缓慢而有节奏地起伏着。整个店里似乎因为李姐的存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的目光慢慢地从李姐的脸滑过全身,最终落到了挂着拖鞋的脚上。李姐的脚,让我有一种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其实李姐是个挺不错的人,善良,大方。只是,有那么点冷。
二、
她是我在浑噩的大学里认识的一个网友,她给自己去了一个小家碧玉的名字,小钗。她是个M。她话不多,只说她不喜欢打字。我们毫无逻辑地聊着各种话题,从红楼梦到莎士比亚,从罗素到弗洛伊德,从枪炮玫瑰到柴可夫斯基,从希区柯克到威尼斯的电影节,思绪中的几个关键字就直愣愣地出现在屏幕上了——意大利、帕索里尼、索多玛,然后,SM。她说她很空虚,她的内心被无尽的黑暗束缚,需要一个主人来引导,引导她走向自由。她说她在等待自己的救世主来满足她的欲望,释放自己的欲火。她,她似乎对SM有无限的遐想。我哼了一声,说,愚蠢而隐荡。她似乎生气了,很久都没有跟我联系,直到我认为她已经不可能再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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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突然发来消息:“我就是一个M。”我被她这句简介而有力的话中所透露出来的骄傲和自信所震撼。是啊,她就是一个M,我应该尊重她。
三、
我坐在柜台边喝着奶茶,李姐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我负责看好柜台里的电脑,播放一些音乐来吸引顾客。李姐摆弄着笔记本电脑,那是一本十二寸的小本子。大部分时光,我就是在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着李姐,这个充满诱惑的女人。
QQ里的头像闪了,她给我发了一个音频,叮~咚,叮——咚,很简单,像是有人拨动了女孩的心弦。她说这是她自己用钢琴模拟器敲出来的。她说她还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但是她听到了一丝声音。她说她的救世主要到了,那是上天给她的希望的提示。
叮~咚,叮——咚,一直不停地再店里回荡。等我再次把目光转向李姐时,正抬着头,呆呆地看着我,随即紧张地低头望着电脑。疑惑想一滴水低落心头,随即便消散开来了。女人的心都得细腻的吧。
我不理解为什么整个下午李姐都躲着我,似乎做错了什么,又好像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下班了,李姐还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李姐,还不走吗?李姐低着头,一脸少见的羞涩让她看起来成了另外一个人。你没事吧?
李姐哭了,缓缓地从沙发上跪了下来。“主人……”